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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青春損失?你還說得出口?”蔚韋差點笑出聲來,她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你還當自己是處男啊?”
郭東一板一眼地盯著蔚韋的眼睛說:“蔚總,如果你覺得這青春損失費是我說錯了嘴,那就改成感情補償金吧,這總可以了吧?”
郭東的這副樣子、這副腔調再一次深深地激怒了蔚韋。她忍無可忍,嘴唇顫抖著:“沒門!要,就150萬,再多要一分,這150萬你都休想拿到!”
“蔚總,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不就是說錢嘛,蔚韋心裡有一種安全感,心裡有底。若這小子不要錢了,才是她所真正恐懼的。
“那,蔚總,咱們走著瞧吧。”郭東起身欲走。
蔚韋不希望郭東這時走掉,但她又不能攔他——這樣她會更處於被動的。她也不示弱,恨恨地說:
“走著瞧吧。”
話是這麼說出去了,看著郭東走出她的辦公室,心裡突然一片茫然,然後又被無窮的恐慌填滿:她不知道這事到底會以一種什麼方式了結,覺得此時的自己彷彿是坐在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口上。
第十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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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韋不知道,自從進了蔚氏公司,郭東就先後準備了兩本筆記。除了那本她已知曉的《絕密記錄》,還有一本專門是用來記錄他和她情愛交往的所謂《絕密情史》,一天都不漏,一次都不缺。不但如此,他還曾在香格里拉的客房裡安裝過*裝置,把他和她偷歡的過程拍攝了下來,又燒錄成碟片,好好收藏著。已經很難弄清楚,他當初記錄這些是為了給自己和蔚韋留下一些難忘的紀念還是因為他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能派上用場。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都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就在兩人談崩的當天夜裡,郭東孤注一擲,把他和蔚韋交往的一些照片、在賓館廝混的情愛錄影都發到了蔚韋的郵箱裡。他還給她寫了一封長信,在信中他詳細敘述了他和她的一切恩恩怨怨,告訴她:
“……蔚總,我一直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能一如既往地發展,這樣你的生活和事業將獲得雙豐收,對你對我都是莫大的好事。現在你竟是如此絕情,那我也只得不義了。這些照片和錄影,是我們愉快往日的記錄。但現在你已把我逼上了絕路!我曾是怎樣地仰慕你、迷戀你,但現在我只是百倍地恨你,恨你竟會翻臉不認人,恨你對我的感情玩弄。如果你繼續一意孤行,我將把這些錄影發給所有你的朋友、親人、合作伙伴和所有你的熟人,必要的話也可公開發到網路上。這樣的話,你在個世界上將會永遠抬不起頭,你將被釘在萬劫不復的恥辱柱上,成為人們的談資笑柄,為人們所唾罵,你的名譽將會掃地,你的家庭,還有你的事業,一切的一切將會崩塌。你不要以為我不敢,你從這些錄影中應該看出,我的臉都打上了馬賽克,而你的臉、你的每一處都是清晰的。還有,我已經對你說過,如果我再將你的所有行賄記錄交給紀委,那到時不但你的上海公司會因失去競標資格而陷入困境,直至最後倒閉,你還會在牢獄中度過你的餘生。你的這一切還將給你的家人、親人帶來負面影響,你遠在美國留學的兒子也會恨你一生。這些是我所不想看到的,也是你所不想變為現實的。我已經退讓了,我已不再讓你為難,再幻想讓你接納我,下午我已向你提出了我最低的要求,但你卻不能給我以滿足。這樣吧,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期望你給我、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滿意的回答。還是那句老話:請你三思而行!”
看著電腦螢幕上自己和郭東赤身翻滾扭動的軀體和扭曲的嘴臉,蔚韋的心在淌血;看著他寫的信,她的眼睛在*……
關了電腦躺倒在床上,蔚韋還是輾轉反側。300萬元,對她畢竟還不是天文數字,她可以承受,而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