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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他這樣做完全是個人行為，與公司無關。請貴國司法部門明查。&ot;作為公司首腦，高玉文仍然想到儘量挽回一些影響。

&ot;林朝中究竟是不是發了瘋，貴公司在這個問題上到底負多大的責任，我們只有找到進一步證據後才能確定。&ot;楊真心裡自有推斷，但從公安人員的嚴謹來講，她必須要找到證據才能下結論。

由於問題的核心是在hai公司，而且高玉文已經轉變了態度，開始全面配合警方。楊真只留下平利群在資訊研究室，讓資訊小組的其他成員加上風兒，一起隨高玉文坐飛機回hai公司中國總部。他們要從龐大無比的阿輝程式中找到危險性行為的進一步證據。

送走高玉文後不久，張繼東就打來電話。他們已經派人去搜查林朝中在武漢的家。林朝中三十多歲，不僅沒結婚，連女友也沒有。由於平時很少去住，那個家更確切地說只是幢房子。張繼東他們帶著搜查令檢查了那幢房子，裡面除了有大量的電腦裝置外，只有床和沙發，連必要的傢俱都沒有。

林朝中的&ot;房子&ot;就在他父母&ot;家&ot;的旁邊。張繼東也走訪了他的父母。聽到兒子出了事，林朝中的父母竟然無動於衷。

&ot;他的事兒和我們無關。他也根本不來看我們。我們都是凡夫俗子，哪配得上他這個天才兒子!&ot;林朝中的母親對張繼東說。

&ot;這個人算是完了。&ot;張繼東在電話裡對楊真說：&ot;自己的母親都這樣不能接受他。除了公司裡的同事，他也沒有什麼朋友交情。&ot;

&ot;可這也給調查帶來了難度。&ot;楊真分析道：&ot;林朝中很有錢，可以隨便躲在什麼地方。要知道，阿輝只是個軟體程式，理論上可以無限複製。就象一個可以化身附體的魔鬼一樣。只有找到林朝中本人，才能阻止它進一步複製繁衍。&ot;

&ot;對!&ot;那邊張繼東興奮地說：&ot;這樣說，至少他就不會離開大城市躲到鄉下去，因為他需要高階的工作環境來飼候他那個寶貝阿輝。看來他是把阿輝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啦。&ot;

接下來的時間裡，楊真把局裡的事務都交給王助理處理，一心等待著張繼東那邊的訊息。第二天中午，她困急了，就到休息室裡打個盹。正在這時，張繼東的電話把她叫醒了。

&ot;我們找到林朝中的線索了!&ot;

(十)

楊真、平利群跟著張繼東他們穿過一片作為文物保護起來的舊建築群，一幢破敗的樓房赫然出現在大家面前。楊真在武漢住了這麼多年，也想像不到現在城裡居然還有這樣破舊的房子：紅磚被時光積累起來的塵土完全覆蓋，樓體灰暗得幾乎沒有任何色彩，青苔糊滿了頂簷，朝街的窗戶沒有幾扇是完好的，兩條鏽跡斑斑的鐵製扶梯懸掛在樓的兩側，象是流浪漢頭上沒有梳理的亂發。

小樓正面的水泥護牆上塑著一行突出的字跡：得勝橋電影院，1975年建成。在這一行字中，幾乎每一個都有點破損，惟有那四個數字頑強地儲存著完整，象是要給世人留下昔日輝煌的印跡。曾經觀眾雲集的電影院是網際網路大潮中倒下的，並且幾乎再也不會復甦的一大批事物中的一個，遍佈每個角度的寬頻網使電影變成可以在家裡隨時下載的東西。

這幢樓房已經廢棄有年，因為此處地皮缺乏商業價值，始終沒有招來開發商。據說區政府計劃再過一年，即使沒有開發商也要把它拆掉，哪怕是在此處建個小公園給附近的居民提供休閒場所也好。

來到影院門口，有的警員們衝上去就想砸開大門上的鎖。事先他們曾找過文化局和房管處，竟然沒有人有這裡的鑰匙。

張繼東擺了擺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