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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rdo;明若星決定睜著眼睛說瞎話,&ldo;誰護著你了。&rdo;
&ldo;哪裡沒有?昨晚上要不是你一直都擋在我前面,被石頭砸中的人就該是我了!&rdo;
沒想到何天巳平時大大咧咧的,該注意的細節倒也沒有落下。見他如此肯定,明若星也沒有繼續否認。
&ldo;昨晚那種特殊情況,互相幫助有什麼問題?被石頭砸到也只是突發情況,你何必想這麼多。&rdo;
&ldo;可是我會內疚啊。&rdo;
何天巳又冷不丁地做出了讓人驚訝的發言:&ldo;比起內疚的那一個,我更想做讓別人內疚的人。&rdo;
明若星愣了愣,隨即湧上心頭的,是一股來自記憶的苦澀。
&ldo;我和你不一樣。&rdo;
他看著眼前全無記憶的何天巳:&ldo;我知道真正的內疚是什麼滋味,所以我寧願把它留給自己,也不希望別人嘗到。&rdo;
&ldo;那也沒問題。&rdo;
何天巳當然聽不懂他的話外之音,依舊是大大咧咧地笑著。
&ldo;那麼下一次,換我來保護你。當然,你放心,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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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過這段泥濘的小路,前方就是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發源地。
即便早有思想準備,可是當天光大亮之後再回來仔細看,眼前的一切仍舊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昔日破舊但是溫馨的&ldo;家園&rdo;,此刻已經化為一片斷壁殘垣。老朽的木材和殘磚碎瓦高高地堆砌著,擴散出一陣陣森然的寒意。
不幸中的萬幸,昨晚出事前,他們已經將重要物品打包安置在了客廳。因此兩人只需要集中力量,清理客廳上方的狼藉。
沉重的木樑和屋頂是最大的阻礙。所幸亞人的力量遠遠大過常人,體量太過龐大的物體還可以鋸開拆分處理,清理起來倒還算是順利。
心情壓抑的兩人也沒怎麼交談,就這麼安靜地清理了將近一個小時。總算看見了一樓客廳裡的那張餐桌,緊接著就是明若星的銀色旅行箱。
他們最終從廢墟里搶救出了七八個打包好的大物件。其中狀況最好的是三個旅行箱,外殼雖然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裡面裝著的衣服和夾在中間的筆記本竟奇蹟般地保持著乾燥。
除此之外,還有白老闆的一部分貓罐頭,一整個大冰箱(最重要的是裡面放著何天巳的藥物)。出於私心,明若星還找回了一小部分當年那伽的物品。
&ldo;對了……&rdo;
停下來休息的間歇,明若星故作不經意地向何天巳透露了重要資訊。
&ldo;剛才我給光叔打電話,他說這幢老房子是上過保險的。他會幫我們聯絡有關於賠償的問題。&rdo;
&ldo;真的?!&rdo;何天巳的聲音往上揚了一揚:&ldo;有多少錢可以賠?&rdo;
&ldo;不知道,應該不少。但是重新起一幢新房應該綽綽有餘。&rdo;
仗著何天巳缺乏常識,明若星可以閉著眼睛隨便敷衍:&ldo;但是這筆錢只能用來原地蓋房,不能提出來跑到城裡去買房子。&rdo;
&ldo;蓋,當然要蓋!&rdo;
何天巳倒是異常乾脆:&ldo;房子是我家祖宗的房子,必須蓋了還給它們。進不進城是我的選擇,走自己的路花自己的錢。&rdo;
&ldo;看不出,你小子還有點骨氣?&rdo;明若星一臉懷疑地瞧著何天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