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雀啾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筆字跡模糊不清。卻工工整整。——「岑稚同學,我喜歡你。」岑稚一動不動地盯著這句話看上半晌,忽地笑起來。哇。她發現了什麼。岑稚福至心靈地將另一朵玫瑰也拆開,以為又會獲得一個公主秘密。這朵的折法比上朵要複雜,花瓣重重疊疊,拆的時候格外麻煩。一層一層拆到最後,岑稚透過手感隱約猜到裡面藏著什麼。她屏住呼吸,輕輕地捏了捏。……猜對了。–嗡嗡。謝逢周把最後一箱娃哈哈從麵包車上卸下來,搬到小賣部飲料箱子堆疊的角落,黑色工裝外套袖口蹭上些灰痕,他沒太在意地拍了下。衛楊坐在收銀臺前的搖椅裡,翻著報紙抬頭往外看,車裡貨都卸完了。年輕二八的辦事就是利索,他滿意地拔高嗓門問了句:“晚上吃螃蟹?”這爺孫倆真是不分季節地愛螃蟹。“換個吧。”謝逢周把外套袖子推到手肘,懶洋洋地倚著貨架把手機從兜裡撈出來,耷拉著眼皮給解了鎖,“您家吱寶不在,給她留著。”“只有泡麵。”老爺子嫌他麻煩,“除了螃蟹不會別的菜。”謝逢周從腳邊開啟的箱子裡抽瓶礦泉水,夾在胳膊間單手旋開瓶蓋,漫不經心嗯一聲:“那帶您出去吃。”訊息是置頂發來的。祖宗:【在幹嘛?】謝逢周仰頭喝水,掌著螢幕一隻手給她打字回:【幫爺爺卸貨。】祖宗:【喔。】祖宗:【想我嗎?】喉結上下滾動幾下,他喝完水,手背抹了下嘴角,嗤笑一聲。vento:【在想狗。】對面不甘示弱:【狗在想我。】vento:【嗯,汪。】那邊有一會兒沒回。他把瓶蓋旋上,手機又震動。祖宗:【謝逢周你真可愛。】這人是第一個這麼誇他的,謝逢周懶得搭理:【什麼時候回來?】祖宗:【後天。】謝逢周眉峰擰起。什麼破採訪去那麼久。知道岑稚很喜歡這份工作,他也只是心裡槽一下:【記得提前說。】【我去接你。】岑稚沒給他機會。說著後天回來的人,當天晚上出現在小賣部門外。衛楊刀子嘴豆腐心,說讓他吃泡麵,還是親自下廚給他做了別的。謝逢周站廚房裡幫沒兩分鐘忙就讓他拎著菜刀給攆出來,無聊地坐客廳裡看電視。正捏著遙控器換臺,捲簾門外響起急促的拍門聲,謝逢周還以為誰半夜來買東西,遙控器都沒丟,拎在手裡去開了門。門從下往上推開,門外姑娘白襯衫闊腿褲,腳踝細瘦白淨,風衣料子和散落的長髮被夜風吹起,拎著行李箱,口罩上那雙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風塵僕僕地站在香樟樹枝捎間漏進的光影底下,笑盈盈撲進他懷裡。“驚喜嗎?”謝逢周背靠在冰櫃一角,低頭看她:“不是說後天回來?”“提前結束了。”岑稚抱著他,腦袋抵著他硬朗的胸膛,悶聲悶氣地道,“轉一天車累死了,充充電。”謝逢周笑了下,抱緊了點。門還沒關,對面菸酒店的大爺笑眯眯地瞅著他倆。謝逢周用腳把岑稚的行李箱勾進來,騰出隻手重新拉下門。廚房裡衛楊聽見動靜,探頭瞄一眼,被膩歪到:“幹啥呢你倆?”岑稚都忘了老爺子也在,趕緊從謝逢周懷裡出來,拎著行李箱進客廳。她本來想進廚房幫忙,衛楊沒讓她管:“去後院幫那小子刷螃蟹去。”她不打招呼突然回來,螃蟹還是被臨時搬上選單。岑稚到後院時,謝逢周正坐在水井邊的小馬紮上,低頭專心致志地給螃蟹洗澡。月色高高懸掛在天上,牆頭藤蔓纏繞垂落,水井邊栽著棵茂盛石榴樹。岑稚把凳子拎到他旁邊坐下,也不幫忙,支著下巴欣賞這人難得賢惠的一面:“謝逢周。”他懶懶地:“說。”岑稚指一指刷乾淨的螃蟹:“等會兒能指望你嗎?”“能指望我吃。”謝逢周頭也不抬地給螃蟹換水,“你剝我就吃。”“想得美。”岑稚掰開蟹鉗,夾一夾他手背,“應該反過來才對。”“好的。”謝逢周從善如流,慢悠悠地說,“我吃,你去剝。”“……”岑稚無語凝噎地看著他低垂的後頸,外套衣領裡露出清瘦的脖頸線條,短髮被月光浸染得溼漉漉。她心裡一動,手肘撐在膝蓋上,彎腰湊近他,好奇:“謝逢周,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發現你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