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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個正著。那句人物採訪裡很拽很出名的‘如果明拾起不來就滾回去繼承家產’,也是謝亭當天晚上在電話裡說的。從那以後靳楠就讓薛姨專門去御庭水灣顧著他一天三頓按點吃。薛姨做完飯收拾完衛生就離開,家裡只剩下岑稚和五折一人一狗。岑稚娛樂活動很少,如果不能工作,她用來打發時間的只有兩件事。做飯和打掃衛生。現在都被薛姨承包了,她無事可做,百無聊賴地看一會兒書,又拎著花灑給落地窗前那排多肉盆栽挨個澆水。她搬家時把祝亥顏陪她去花鳥市場挑的熊童子也帶來了,和謝逢周的擺在一起,他把花養得鮮嫩翠綠,襯得她那兩盆格外青黃不接營養不良。等謝逢週迴來跟他取取經吧。岑稚嘆氣。喂完熱帶魚喂綠毛龜,岑稚把謝逢周家裡能霍霍的活物都霍霍一遍。包括謝五折。在認識謝逢周之前,岑稚從來沒有和寵物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可能是上次在書咖被五折治癒到,她對五折有著很厚的天使濾鏡,看見那對軟軟彈彈的三角耳朵,就忍不住上手rua。謝逢周在的時候她放不開,現在家裡就剩五折,作案時機非常成熟。下午遛完薩摩耶,岑稚給它洗澡,吹得蓬蓬鬆鬆。最簡單的摸摸抱抱貼貼之後,岑稚開始喪心病狂地拿出木梳和五彩小皮筋,給五折扎辮子。起初五折會歪頭躲開,被梳子捋一次,它就主動把腦袋湊岑稚跟前。岑稚一捏著木梳抬手靠近它,它會把耳朵往兩邊耷拉,變成飛機耳。岑稚不懂這樣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坐在沙發下鋪著的圓毯上,拿起手機百度,發現是很喜歡的意思。於是開心地給五折連梳幾下。一大團雪絨絨的長毛在一人一狗的目光裡輕飄飄地掉到地板上。“……”岑稚低頭看看那團毛,又抬頭看看五折明顯禿了一塊的腦袋頂。薩摩耶也看著她。眼神天真無邪。客廳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裡。岑稚緩慢地伸手撿起那團絨毛,當著五折的面,小心放回它腦袋上。還輕輕拍了拍。正要說句話安撫它一下,玄關傳來咔噠輕響,門鎖自動開啟。謝逢週迴來了。岑稚做賊心虛地立馬把拿著木梳的手藏到身後,五折聽見動靜,歡快地從客廳躥向玄關,那團毛又飄下來。岑稚瞪大眼睛,生怕謝逢周發現自己把他的愛犬整禿了,連忙扶著沙發也爬起來,一個箭步衝在五折前面。謝逢周左腳剛踏進家門,還沒來得及邁右腳,循聲抬起眼,一人一狗同時以加速度向他衝來。完全不給他躲開的餘地。咚。先行趕到的岑稚沒來得及剎車,生怕兩人撞到,她反應很快地張開胳膊,兩手撐在謝逢周身後的牆壁上。給人來了個標準的壁咚。謝逢周被迫圈在她手臂之間,背靠著牆沒動,半笑不笑地低頭瞧她:“一天不見這麼想我?”“……”岑稚假裝沒聽見,冷靜地收回手站直,把五折嚴嚴實實地堵在後面。五折很想和謝逢周親暱,腦袋從岑稚身後冒出來。下一秒又被岑稚摁回去。謝逢周用腳帶上門,站在玄關脫大衣,見狀挑起眉:“你……”“工作辛苦了。”岑稚主動上前一步,幫他把脫了一半的大衣袖子扒拉下來,掛到衣架上,“包也給我吧。”說著接過他右手拎著的電腦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謝逢周和抱著包的岑稚對視一會兒,忽然偏頭往她身後看。岑稚立刻歪頭擋住。謝逢周又往右偏了下。她也往右。來回兩次,五折以為他們在玩什麼很新的東西,跟著把頭歪過來。正正好從岑稚後面露出腦袋。朝謝逢周燦爛地吐舌微笑。視線在薩摩耶頭頂明顯禿掉一塊地方停留幾秒,謝逢周收回目光,好整以暇地看向岑稚。“…………”岑稚硬著頭皮從兜裡掏出那團絨毛,彎腰放回五折頭上。耷拉著腦袋道歉,“對不起。”謝逢周沒說話,低頭換完拖鞋,邊解襯衫袖釦邊道:“領帶幫我去一下。”“好。”岑稚聞言乖乖應聲,牢牢抓緊這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謝逢周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即便現在沒有站直,她也需要踮腳。細白手指穿過黑色領帶,耐心地解下來。她發頂挨著謝逢周的鼻尖,清甜的櫻桃和淡淡花香無聲佔據掉呼吸。謝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