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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用了第二人稱,作家總是善於變換人稱來使敘述更加生動完美——更能達到最終的目的。
「我如同影子一樣攀附著你,直到你回頭望我,那個時候也不會覺得寂寞。」
蘇涅不得不稱讚艾莎的形容:「這就是作家的實力?的確是很優美的詩歌。」
艾莎沖他彎彎眼角。
「伊蓮娜也是這種感受,透過名為『窺探』的活動,她已經逐漸瞭解了少女。少女慣來的表情冷淡,也並不熱情和他人交往,至今也只和伊蓮娜說過三句話。但是,拋開這些虛浮的外表,她的內心卻十分有趣——少女其實非常頑劣,她熱衷於對那些敵視她的村民惡作劇,無傷大雅的捉弄,只是放只無毒的蛇之類的程度。」
「伊蓮娜於是找到了接近少女的辦法,故意讓少女發現了自己惡作劇的事實,成為她的『共犯』。她們成為了親密的友人,一直不肯吭聲的少女願意為伊蓮娜開口歌唱,非常優美的嗓音,令伊蓮娜想起曾經見過的音色婉轉的夜鶯。」
玫瑰已經被蘇涅蹂/躪得有些頹喪,他於是收回手,轉而再次打斷艾莎的敘述。
「你這樣的情節,讓我有種伊蓮娜會在這個村莊裡了卻餘生的錯覺。」蘇涅細白的手指點在稿紙上,強調似的敲了敲,「她之前不是要爭霸麼?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蘇涅其實已經預設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還是問了出來——直覺告訴他,再不阻斷艾莎的敘述,後續將會使他陷入一種尷尬難言的境地。
果然,如同蘇涅所想的那樣,艾莎回答道。
「或許……」他頓了頓,換了個用詞,「那將一定是她旅途的終點。我想你也清楚,她愛上了少女,於是其他事情都變得無關緊要。」
「為此即使要費盡心思披上一層普通『人類』的皮囊也無所謂。」
「她像是久居山間的野獸,矇昧無知,終日與獵物的鮮血為伍。而少女便如映照山川的冷月,當她的光輝落在伊蓮娜身上時,矇昧的獸類終於產生了一絲清明,月輝如同長鞭,抽打、拷問她,關於她手裡曾經染上的鮮血。」
蘇涅動動嘴唇:「也許少女也不是什麼好人呢?你、伊蓮娜……她實在沒必要這麼想。」
「她一定會這樣想的。」艾莎也伸出了手指,輕輕地點在蘇涅的指甲蓋上,「伊蓮娜當然想追逐月亮,然而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她試圖靠近又會被那樣的光輝灼燒……真是痛苦啊,但是痛苦中又誕生出歡愉。」
艾莎的手指很涼,彷彿一滴水珠落在了蘇涅的指甲上,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
「伊蓮娜看著少女,看啊、看啊,她看了好久。少女會願意接受她麼?一個殘暴冷酷、弒親殺子的術士。伊蓮娜時常思考這樣的問題……愛意在胸腔內洶湧,伊蓮娜辛苦地悶住它們,卻找不到時機,也不敢將它們向少女表露。」
艾莎嘆息一般地說:「她是真的怕嚇到自己的愛人。」
「不過——」艾莎轉而又說,「為了讓故事下去,少女自然而然地得病了,對於普通的人類來說,沒有藥劑和方法可以治療。孤獨的少女也不願意被治療,仍然我行我素地生活。」
「這個時刻終於該到了。伊蓮娜想方設法地,將深林從採集出的各種品類的花和藤葉編織在一起,做出了一頂漂亮無比的花冠。她醞釀著,鼓足了勇氣,找到了少女——伊蓮娜有辦法可以將少女治癒,但那隻適用於最親密無間的愛人……」
「[戴上它],伊蓮娜遞出了花冠,[從此後你我將結為一體,共享壽命。你願意為我歌唱,成為我的鳥兒嗎?]」
這一句說完之後,艾莎停下了敘述。
蘇涅:「然後呢?」
艾莎搖搖頭,說:「我只想到了這裡,至於少女會不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