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第1/2頁)
牛乾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零兒?」
「嗯?」唐零兒聽她嘆出一口氣,心緊了緊,抓住她話的尾音,抽嗒鼻頭問道。
「不早了,歇息吧,明日,明日還要上路。」
風在安衾思背後吹著,她翻過身,擋住風,背上溫暖些,她將它靠向唐零兒。耳邊沒傳來均勻的吐息聲,安衾思便沒閤眼,直勾勾盯住那灘水。等聽見微弱的呼吸,她闔上眼,乾澀的瞳孔些許濕潤。
又進到那個夢裡,夢裡溫柔的姐姐,牽她在一個大院裡玩,陪她盪鞦韆,陪她放風箏,陪她捉蝴蝶,在以往的夢裡,重複一次又一次和姐姐玩樂,白天遇見再討厭的客人,夢裡有那個姐姐陪著,醒來心情都會大好。可這次唐零兒夢見自己對那個姐姐肆無忌憚大聲說喜歡她,那個姐姐卻將她的心從胸口裡掏出來,血淋林一團,對她說:「它是你的。」
唐零兒驚恐害怕擔憂,她在夢裡大聲哭泣,撕碎風箏,甩開蝴蝶,那個醒來便忘記模樣的姐姐仍舊笑模笑樣,穩住破洞的心口看她所作所為。將醒之刻,唐零兒能感受到意識正在慢慢抽離,她害怕離開,撕開衣服,取走姐姐腰上的刀,將渾身上下最痛的東西割出來,珍寶似地捧在手心,血滴不停掉落,唐零兒一點都不痛,姐姐哭了,她卻不哭了,將自己的心安在姐姐身上,說道:「我不要你的,你把我的拿去便好。」
睜眼一瞬,唐零兒攫住心口猛喘了幾口氣,看向在視窗邊落下的倒影,急忙叫道:「衾思!衾思!」
瑞沁見在草坪上餵馬的安衾思像聽到了,朝她們這邊望過來,連忙撤開身,踱步到榻旁,見唐零兒面容清白,不覆血色,頗為疑惑:「怎麼了,這是?」
「衾思呢?」摸了摸自己胸口,唐零兒搖了搖腦袋,天旋地轉,兩眉一弛一鬆,摸了摸安衾思的被子還是溫熱的,再看瑞沁及周圍陳列的一切,她忘了自己夢見什麼,只知道是個噩夢。
「看馬兒去了。」瑞沁取下屏風上的白外裳給唐零兒披上,心知她們分睡兩張被子,眉目不易察覺瞟過枕頭上水漬的痕跡,再看唐零兒腫眼皮包的,問道:「怎麼傷心了?」
張開口,唐零兒正欲說出個所以然,就見門快速向兩側撞開,易宣先進來見她倆中的一個,衣冠不整,但都好好在,又看似不經意拽退到門邊,見師兄正從樓下跨上來,他整理一番凌亂頭型,將汗抹在頭髮絲上平按在髻端,慢吞吞說道:「公雞都叫了三次了,你才叫。」也沒聽她答話,叫了聲師兄就下樓耍刀騎馬。
安衾思攏眉跨進來,目遇間,皆愣了愣。身旁過來一個人,原是瑞沁,她說道:「可算來了,她問我找你,都喚了好幾次。」
瑞沁看她點了點頭,眼神無形無味晃過兩人,存笑音說道:「我去看看易宣,他昨日就一直問我怎麼執韁繩,馬才最聽主人的話。」安衾思朝她置來一笑,瑞沁便轉步朝門走去,透過窗戶聽唐零兒胡扯說道:「不該給易宣安個李姓,應該姓苟,起來就汪汪叫不停。」
這般的人,怎麼配得上安衾思,十指不沾陽春水,聖賢書變成滿腹蹋謔勾引男子的花言巧語,左域明要自己找她和衾思,難得為的就是她聲名遠播的花名?瑞沁瞧得清楚,現在的唐零兒不配站在安衾思身旁,手無縛雞之力,腦中賽的儘是不足為人道的男女□□,而只有自己才能幫她。
光滲進茅草裡,有種乾燥的味道,不比昨夜黑沉繚繞,一絲絲縫隙裡透出來的陽光比月光懂得按耐,它照在安衾思的面容,清清楚楚,眼底的亮度都可見,唐零兒邊說嘴角邊笑,忽然感恩昨晚做的是噩夢,一夢間失去的如數填滿。
安衾思見她眼皮微腫,走進瞧她眼簾上的線依稀可見,眼裡倒多了些紅血絲,凝神片刻說道:「我們再在這屋子裡呆一日吧。」
呆呆笑了片刻,說出糗易宣的話,肩上的白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