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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師兄,探聽到那史賊的訊息,給師叔通風報信,再一網打盡,最後……」環住枕頭,易宣翻來覆去打了個滾,唐零兒皮笑肉不笑張嘴:「最後?」
「嗯嗯,最後,我就和師兄成親!」
「啊嚏。」唐零兒聽得渾身哆嗦,揉揉鼻子說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衾思現在還是我的相公,我們兩個拜過天地的。我不能,你也不能。」
「嘿,你這女人,你有病該吃藥,別亂發瘋。」趴起身盤腿坐好,易宣實在不能理解,朝唐零兒嚷嚷:「師兄又不喜歡你,你這樣做有什麼意思。」
唐零兒本來聽他前一句就夠上火,哪巧連上後句一起,更為窩火,刻意提高音量嚷道:「我這女人怎麼了?女人都是這樣,你師姐也是這樣,都有病。」
丟開抱枕,易宣瞧她來勢猛烈,邊往外頭鑽邊叫喚:「是的,是的,我們都有病,都是遭你傳染的,得離你遠點。」
安衾思享受馭馬賓士的感受,小時經常與兄弟姊妹一同駕馬,兩腳踩在馬鞍上,輕巧越上去,馬兒在她手下很聽話,一人一馬追逐黎明黃昏,汗流浹背風吹過的那一刻,安衾思曾以為是永恆,可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都只是暫時相聚的時間表面,正如零兒她可以如此輕易說的忘掉一般,皺巴巴的紙,她撕掉了,可安衾思心底最深處,想將那紙抹平,然後藏在不被人看見的地方,只要沒人來打擾,這個秘密她可以藏一輩子。
耳邊出現一絲雜音,混雜那人說的「有病」二字,安衾思朝他們說道:「你們兩個小聲一點。」兩人皆都皺鼻子皺眼唬了對方一眼。
飛沙走石,鼻間似乎都能聞見股灰塵味,耳朵鑽進石頭與石頭相互碰撞的聲音,更為山五成群是嗒嗒踢地的馬蹄聲,師叔說五日史朝義餘人將到達,可他們還真早了一日。
拉緊馬轡,安衾思叫他們下車:「本想等今晚入了客房再與你們講,零兒,你記住,無論是誰問你,你只說你是我妻子,幼時便進門做童養媳,所以一概不知世事。易宣,你依舊是我師弟,我倆現下都冠李姓,旁人問起,你便作實回答,只別說泰安,只說我們在山修行,現下還俗,若問哪座山,哪個廟你就將書緗二字倒過來念給人家。」
將馬牽緊,安衾思心下怪異,聽到那馬匹聲分散,再對兩人道:「我也有幾年未下過山,不知戰事進行到何端,但你們二人安全我會拿性命保證。」
從懷裡掏出一個黑布包裹,安衾思凝目朝同樣凝神貫注看自己的他們說:「零兒,暫且委屈你矇住眼睛,將你腳踝處的粉斑用這種藥粉敷上,可以將你的胎記暫時隱藏。」正說著就將物品託在唐零兒手上:「你們先去樹叢中躲著,我聽見很多馬蹄聲,有可能是左域明帶來的。」
看她眼中微光閃爍望來,安衾思自是不忍,跨上車飛快往上路騎。
「你呢?你怎麼辦?」唐零兒忙追了個趟。
「放心,我將馬匹放好,即刻下來。」
「師兄!放心,我會掩護好她和我的,你快去快回!」連連壓低聲,易宣掩飾不住心中所喜,使力拉住唐零兒手腕就往草叢最高處躲。
草木扎人眼,唐零兒顧不得,眼瞧那四輪馬車越開越遠,反倒一把手抓緊易宣,還未在狀態問了句:「你們當真說要下山就將我丟了?」
「哎喲,這時候你還能問出這些話?快點塗藥,把黑布帶上。我真服氣,幹這種大事,要帶你這個累贅!」沒好氣掀翻唐零兒的手,易宣腦袋伸長,貼到地面上聽,似乎能聽見微弱的馬蹄聲,將唐零兒又往後扯了扯,將最草最深的地方讓給她,還好這個累贅穿的是身青綠衣裳。提緊呼吸,易宣瞧見塵土在大路邊上漫散開來,馬蹄咚咚,和他的心聲融為一體,忍不住現出個小腦袋,瞧見兩匹黑白相間的駿馬疾馳向他們這方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