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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這種病，軍營之中常見，因刀傷等沒處理好，腐爛化膿而死。&rdo;
那不就是破傷風，或者傷口感染嗎，嬌娘想。
&ldo;除此之外，可有中毒的徵兆，比如能使人微笑而死的毒藥。&rdo;
&ldo;並無。大爺的疑問或許我可以解答。&rdo;扁素頓了頓才道：&ldo;坊間流傳著些許狐仙妖鬼的艷情故事，大爺該是聽過的吧，凌二爺這情況……恕我冒昧，可以參照。至於是人、是妖便不可知了。&rdo;
&ldo;渾說！&rdo;鳳移花睨了嬌娘一眼，拂袖便走。
嬌娘詫異的看了扁素一眼，&ldo;先生竟相信鬼神嗎？&rdo;
&ldo;鬼神也只是一種形態。&rdo;
&ldo;先生見過？&rdo;
&ldo;跟著家父雲遊時，巧有碰見。&rdo;
嬌娘不再問，蹲身一禮，忙追著鳳移花出去。
一去一來，喜兒倉皇撞門而入，哭著道：&ldo;先生救命，老太太得知了凌二爺猝死的訊息，悲傷難抑暈厥過去了。&rdo;
&ldo;我這就去。&rdo;扁素深深嘆了口氣，低喃道：&ldo;也許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rdo;
追至青雲樓外，只見進進出出的僕婢在為喪事忙碌，卻不見他的蹤影。
&ldo;玉姨奶奶在這裡，這裡。&rdo;金寶忙招手輕呼。
&ldo;金寶，你們大爺呢？&rdo;
&ldo;在後面。&rdo;金寶一指青雲樓後的一座溪流假山，苦著臉道：&ldo;大爺不讓跟著，可奴覺得大爺心裡肯定很難受，您不知，大爺和凌二爺之間很、怎麼說呢。&rdo;金寶急的亂抓頭。
&ldo;我知道了，你在這裡守著。&rdo;
樓後是一叢假山，溪流、花樹遍植，正值春末夏初，奼紫嫣紅，錦簇綿綿。
爬上假山之內，穿花拂柳便見一潭碧水，而他正在水邊的一塊石頭上靜坐，沉默。
女人悲傷時痛哭一場，宣洩一番是常事，那麼男人呢，他悲傷時的樣子是怎樣的？
此時此刻她看見了，凝滯的空氣，靜止的水，沉鬱的眼神，彷彿化成了石頭的人。
而她呢，忽然明白，痛他所痛的道理。
原來真有一個人對她的影響那麼深，連看見他傷心自己都要比他還難過。
&ldo;嬌娘，過來。&rdo;他似乎終於發現了她，又或者終於肯收拾起自己的情緒，把心裡的悲傷說給她聽。
&ldo;大爺。&rdo;嬌娘和他坐到一起，五指穿過他的五指，輕輕緊握。
她便聽到他說。
&ldo;你看這假山之上便是凌兒的臥房，他也有調皮的時候，被大太太拘的喘不過氣了，便偷偷的爬出來。有一次被我撞見了，他竟笑著來拉我的手叫我大哥，沖我撒嬌不讓我告訴別人，他還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你說他傻不傻呀，明知大太太和我們母子是死敵竟還上趕著和我親近，他是真的不怕我搶了他的爵位的。&rdo;
&ldo;他說他最大的願望是雲遊四海，他要做遊俠，他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寫遊記，然後寄給我看。&rdo;
&ldo;他說，大哥我把爵位讓給你吧，我不想做什麼青陽侯。&rdo;
&ldo;他說，大哥，真心把我當做弟弟好不好？我想要一個寵我疼我的哥哥，為我遮風擋雨。&rdo;
&ldo;他還說，大哥，你是我最敬服的人。&rdo;
&ldo;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