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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月望著豆豆充滿期盼的大眼睛，無法拒絕，點點頭道：&ldo;好，但是豆豆也要吃點兒青菜，昨天媽媽給王老師打電話了，王老師說豆豆不肯吃素菜，把青菜偷偷撥到小朋友碗裡了，是不是？&rdo;

豆豆點點頭，&ldo;李嘉穎太胖了，要減肥，她自己要把紅燒肉跟我換青菜的。&rdo;

聽得魯風和商懷月一起笑了。魯風道：&ldo;說得對，兒子，女孩子太胖就不好看了，像媽媽這樣多漂亮啊。&rdo;

豆豆拍馬屁道：&ldo;我們王老師也說媽媽漂亮，汪爺爺、姬阿姨、陳叔叔都說媽媽漂亮，媽媽是個大美女。&rdo;

魯風問：&ldo;誰是陳叔叔？&rdo;

&ldo;就是帶我去看龍舟的社長叔叔呀，他說我長得像媽媽一樣漂亮，也就是說媽媽漂亮囉，對不對爸爸？&rdo;

&ldo;不對。&rdo;魯風想起那個又高又帥的年輕社長，嫉妒道，&ldo;男孩子不能長得像女孩子那樣，他瞎說呢。&rdo;

&ldo;魯風，&rdo;懷月不滿道，&ldo;別那樣跟孩子說話。&rdo;

魯風不吭聲，三個人在&ldo;阿香婆&rdo;飯館的大廳坐下，這是以前他們倆常來的地方，懷月最喜歡這裡的酸菜魚。

&ldo;酸奶還是鮮榨橙汁？&rdo;魯風問，以前懷月總點這兩種飲料。

&ldo;不用，就吃飯吧，豆豆也不喜歡喝飲料。&rdo;懷月拒絕道，&ldo;吃了早點回去，你家裡還有小寶寶等著吧。&rdo;

魯風一愣，苦笑道：&ldo;懷月，你真是對我一點都不關心了，孩子早拿掉了，她發了一場高燒，掛了太多抗生素。&rdo;

懷月&ldo;哦&rdo;了一聲，拿掉了？當初那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醫生勸她慎重打胎，因為她的體質很難懷上孩子。這麼說以後都很難有孩子了？真的假的誰知道呢？她再也不關心了。只是，原來想就此可以把豆豆接回自己身邊，看來暫時又不行了。

&ldo;媽媽，我們要一瓶可樂行嗎？&rdo;豆豆見兩人沉默不語，提高了聲音道。

&ldo;怎麼了？渴了嗎？&rdo;懷月收回思緒，笑眯眯地問兒子。

豆豆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小聲道：&ldo;爸爸也在，媽媽也在，多好呀，我們慶祝一下吧。&rdo;

兩個大人一聞此言，均是一怔，懷月難過地別過頭去看窗外，魯風咳了一聲，看看懷月，對豆豆道：&ldo;那咱們叫瓶紅酒好不好？&rdo;

懷月馬上轉過頭來要制止，豆豆早已搶著道：&ldo;不行，爸爸要開車，喝酒會被警察叔叔抓起來的，不能喝。&rdo;

魯風逗他道：&ldo;爸爸喝醉了，不是還有媽媽在嗎？媽媽也會開車啊。&rdo;

&ldo;媽媽膽子小，不敢開車，等我長大了我來開，爸爸就可以喝酒了。&rdo;豆豆一臉認真地勸著爸爸，&ldo;好不好？&rdo;

&ldo;好。好兒子。&rdo;魯風摸摸豆豆的腦袋，啞著聲音道：&ldo;豆豆比爸爸好。&rdo;

一餐飯，基本上都是豆豆在興致勃勃地說幼兒園裡發生的事。懷月看得出豆豆今天特別高興，心中愈發黯然。離婚一年，她正在學著慢慢放下心結，沒想到兒子卻比她更放不下。她捫心自問，是否當初的堅持錯了？是否應該為了兒子忍氣吞聲？如果當初她選擇不離婚。至少可以給孩子一個表面祥和的家，起碼可以做到常常和爸爸媽媽同桌吃飯。

&ldo;懷月，以後每星期我們都和豆豆吃頓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