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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遠無言以對。
耳邊傳來輕笑的聲音,屬於鬱辰的氣息撩過他的鬢角,蘇遠無意識地偏頭,入目是一柄傷痕累累的冷鋼,還有比這把刀更加冷硬的側臉。飛揚的眉,漆黑的眼……蘇遠尚在怔忡,眼角處覆上一層濕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與內審室那次相同的親吻。
蘇遠突然有點出離狀況。搏殺後的心跳很快,此時卻突然沉寂了下來。
鬱辰承認,他很喜歡蘇遠的眼梢,在他羞憤或是不甘的時候,這裡總會微微泛紅,平白增添了一抹乖張的艷麗。起身,他拎起蘇遠的衣領把他帶到一間在平凡不過的屋子,李逸清正在那裡等他。
鬱辰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蘇遠沒注意他說了什麼,直到李逸清問他:&ldo;這次傷到哪裡沒有?&rdo;
蘇遠上下看了看,覺得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口,搖頭笑道:&ldo;沒有。&rdo;說來也怪,彈片造成的細小傷口有很多,偏偏沒有一處刀傷。
李逸清拿出一桶油漆,用刷子沾了在蘇遠身上隨意點了幾處漆點,這是他們每天的掩護,粉刷匠總不可能幹乾淨淨地出去。他們這小組的人衣服每天都換新的,理由是獄長不喜歡囚服看上去那麼非主流。
蘇遠任由李逸清擺弄他破破爛爛的囚服,並給他幾處見血的傷口消毒,每天的這一刻他是最放鬆的。卸下與鬱辰交手的緊繃感,李逸清的照顧讓他覺得安心。
李逸清邊忙邊說:&ldo;我們幾個人當中你是最麻煩的,每次我給阿飛大志和小軟他們上漆,只要隨便刷刷就行了,不像你的衣服上全是窟窿,還得找準地方才能下手。我估計其他囚犯都認為你被我們欺負了。&rdo;
蘇遠輕笑:&ldo;這不就是鬱辰的目的麼。&rdo;
李逸清頓了頓:&ldo;是,他孤立你,不過這麼做對你有好處。&rdo;
&ldo;我知道,監獄裡有不少宋舒揚的眼線,我越孤立就越安全。&rdo;
李逸清幫他整理好,一時不知道怎麼搭話。蘇遠很精明,精明到在所有條件都對他不利的情況下,仍然能保持從容。他對他的擔心是有些多餘了。
&ldo;逸清……&rdo;蘇遠忽然說,&ldo;鬱辰有事騙我。&rdo;陳述句,他把這句話說給跟鬱辰那麼親密的李逸清聽。不怪他心生疑竇,鬱辰對他的態度處處保留,他能感覺到,鬱辰在防著他的&ldo;恨&rdo;。
&ldo;是。&rdo;李逸清沒有否認。
蘇遠笑了笑,伸著懶腰走出小樓。
接下來的幾天鬱辰都出現在小樓,儘管時間不定,但他一定會出現。有時候是早晨,有時候是傍晚,總之他隨時出現,蘇遠隨時挑戰。
每次挑戰都是完敗,不過蘇遠從來沒有退縮。他開始不僅僅用冷鋼面對面單挑。
他會隨手抄起板磚就砸,結局往往是板磚被一劈兩半。
他會在懷裡再揣一柄kabar1217匕首用於偷襲,值得一提的是,鬱辰的袖子被劃破了。
他會從狄飛那裡偷來幾包粉末兜頭兜臉往鬱辰身上撒,避無可避兩敗俱傷……
蘇遠把這當成活著的一種樂趣,並沒有急著想知道鬱辰騙了他什麼,也沒有存什麼報復的心理,他只是想跟這個人靠得更近一點。
而鬱辰也從來不推拒,正如他承諾的,蘇遠要殺,他就等他來殺。他常常親吻戰敗的蘇遠的眼梢,有時候是獎勵,有時候是懲罰。
其實蘇遠的理智尚存,他明白得很:對於鬱辰,他不能殺,也殺不了。他自己都覺得,與其說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