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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立著,比起那座灰暗的外觀面,這座水塔倒成了火車站的標誌。
站房東邊,有個簡陋的花園,用木柵欄圍著,還可看到乘客翻越天橋上車的情形。
車站門前那塊場地,市民叫它為“雜拉地”,滿地鋪著鵝卵石。上下車的旅客每天不太多,而這裡卻是很熱鬧。
好多個小攤子,就地擺個瓦鍋腔子,放個小案桌子,炸油條、炸糖糕,那油鍋裡的香油味,飄得真遠,讓人沒到跟前早就聞到了。
走動的小生意也不少,推獨輪車賣布的、扛草把子賣冰糖球的、賣茶葉雞蛋、賣香乾臭乾的;手提大瓦壺賣茶水的……他(她)們在人窩裡鑽來擠去。
柳曼興致很高,她去攤上買來上十個茶葉雞蛋,用手絹兜著。
車站進出有些戴“紅帽子”的人,專為旅客裝卸和搬執行李貨物。那紅帽子很像太陽帽,作為搬執行業標記,雖然後來並不天天戴在頭上,但依然能攬了站上的活。
他們與站上警務人員很熟,有些走私的人,不好出站,也就花錢請“紅帽子”進出站搬運,好混過關。
他們是傍晚時分下的火車,暮色蒼茫中,蚌埠火車站站牌、站內景、站牌中文拼音標識為pENG pU分外醒目。
當時蚌埠城市的規模也不大,對於從都市南京來的他們來說,簡直是寒酸。
他們找了一家比較大的客棧,這主要是考慮他們的身份一一在災荒年代仍然可以外出觀光旅遊,在當時的中國,一定是中產階級以上。
但是在登記的時候,倆人卻糾結了一會兒。
那個服務員很傻冒。她問:“請問您們要幾間房?”
柯巖回頭望了望柳曼,即回答說:“兩間。”
“有身份證嗎?”服務員見柳曼不悅的樣子,又問。
“有。”柯巖把兩張身份證遞了過去。
“既是夫妻,為什麼還要兩間房?”服務員詫異地問道。
“不是你問我們要幾間房嗎?我還以為在你們店裡住,都是一人一間房吶!”柯巖調侃地說。
“哦,很對不起!是我的錯。”服務員趕緊道歉。但是她卻不忘說明了一下,“您這位太太太顯年輕,太漂亮了。”
“是嘛?謝謝你的誇獎。其實我們的實際年齡相差沒超過八歲。”柯巖還是用調侃的語調說。
“是麼?您太幸福了!”服務員誇讚道。
進了客房,發現裡面只一張雙人床。於是柳曼就說:“科長,你怎麼那麼快就答應只要一個房間吶?”
“我有什麼辦法,她查我們的身份證,這身份證是假的,你叫李瑞英,我叫……”柯巖遲疑了一下,他還不習慣他的新名字。
“你叫趙大年。”還是柳曼替他回答。
“對對,我叫趙大年。”柯巖趕緊說,“宋朝皇姓,過大年!唔,這名字其實很好記。”
“可是你竟沒有記住。”柳曼略帶譏諷地說。
“還是回到眼前的現實吧!”柯巖說,“小曼,你剛才問什麼?”
柳曼臉一紅,她沒有說話,只是用下胲點了那張雙人床一下。
柯巖環顧四周,發現這張床佔據了房間的大部空間,裡面除了一張小桌子,兩個小凳子,什麼也沒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床上用品也是共用的,一床墊被,一床蓋被,兩個枕頭還是連在一起放置床頭。
或許柳曼一進房門就發現了這些,所以她才那樣問。
柯巖啞然失笑。
“怎麼辦?”柯巖故意皺著眉頭問。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將就著睡唄!”柳曼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