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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玉霞從杮樹上輕鬆地落在房子的後簷上,竟然悄然無聲,敵人的巡邏兵就從樹下走過,也沒有發現她。
倪玉霞來到後簷適當位置,蹲下。她附耳在瓦片上聽了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就伸手揭開幾片瓦。
就見冬夜的天空渾蒙渾蒙的,照得瓦楞子上,模糊不清。為了保險起見,她再次附耳聽了聽,聽到屋子裡一片鼾聲。
這下她放心了。她從身上抽出一柄匕首,撬開兩根椽子,屋頂就顯出一個洞。
她探頭往洞裡望了望,裡面黑吉隆冬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憑經驗,這種房子應該是兩層,有橫木連線。
於是她用手撐在屋椽上,將整個身子懸起來,雙腳試探著底下的橫木。
果然,她探著了,不僅有橫木,還有樓板。她輕輕地立在樓板上。
她立在樓板上,半個身子還露在屋外,這可見她選擇的部位非常的恰到好處。
既有樓板,就有樓口,還有樓梯。倪玉霞摸索著往前簷走。估計是走到了前簷的第一、二根豎柱間,她停下來。
按照這種木質結構的房屋,這個地方應該設個樓口,樓口通常備有一架木梯,供人上下使用。
倪玉霞用手摸了摸,摸到了樓口,還摸到了木梯。
這就對了!一一倪玉霞迅速下到房間裡。
按照本地人的習俗,這間房子叫前間,住的是一家人的家主。這幢房子為司令部的時候,這間房子住的是警衛連幾位領導。柯司令和秦政委住在家中。
現在這幢房屋為敵人的團部,估計這間房間應該住的是敵人的指揮官。
她摸到床邊,果然聽到男人的鼾聲。她仔細聽了聽,除了男人的鼾聲外,竟然還有一個較弱的呼息聲。她探出手去,摸著的竟然是女人的頭髮。
媽的,打仗還帶著婆娘。倪玉霞在心裡罵了一句:“臊驢!”
倪玉霞立在床前,尋思著怎樣結果床上的這對男女。那男的該死,可女的罪不該死!對,殺死男的就可以了。
於是,她伸出一隻手去,探著鼾聲就捂了上去。
那男人一捂即醒。由於窒息難耐,他就用雙手去掰捂住他嘴和鼻的手。
可是那手就像是一座鐵墩子,牢牢地撳住他的嘴和鼻,他掙扎了一會兒,終於無望地放棄了。結果一縷真氣從他的腦際飄逝了。
男人激烈地掙扎自然驚醒了身邊的女人。女人見男人扒拉著雙手,嘴裡唔裡哇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就問:“團座,您怎麼啦?您怎麼啦?”
問了幾聲,可能是發覺情況不對勁,她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厲聲喝問:“誰?你要幹什麼?”
這女人一邊說話,那手掌就橫掃過來。
“喲嗬,原來不是男人的婆娘,是個練家子。”倪玉霞心想。
倪玉霞是用一隻手捂住男人的嘴和鼻,另一隻手伸著,自然也是為了對付那女的。現在見女的一掌掃過來,她本能地將伸著的手迎了上去。
“呯!”掌與胳膊相碰,那掌被震得彈了回去,同時傳來女人輕微的“哎喲!”聲。
女人顯然惱羞成怒,她的另一隻手又橫掃過來,掌聲帶著嘯音,可見是用了十成力。
倪玉霞伸手接住這一掌,一用勁,把女人從被窩裡提溜出來。女人想掙出手來,竟是不能夠,握住她的手似鐵鉗般,她“哎喲哎喲”亂叫。
“不叫你死,你偏要尋死!那就成全你。”一掌劈了過去,劈向女人的胸前。
女人“哼”了一聲,銼在床上。
倪玉霞一摸女人的身子,發現她竟是赤條條一絲不掛。她伸手揭起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此時倪玉霞緊張起來。為什麼呢?因為剛才的打鬥,肯定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