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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瑄聽到顧文譞要與司徒瑧去泛舟遊湖便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司徒瑧在場,他一定會發作的。
“喔,那一起划船嗎?”顧文譞誠心地發出邀請。
“樂兒,晗王新回魏陽,還有許多事情未辦,哪有那個空閒呢,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司徒瑧上前說道。
“稟報相爺,外面有馬車前來,來人說是晗王府的人,寧惠帝特召晗王進宮,所以譴人來接”,司徒瑄本欲想反駁司徒瑧一同前去,不料一個下人進來回稟道。
“如此,你快去吧”顧文譞想著寧惠帝既然下旨傳召,那麼就不該怠慢,所以催著司徒瑄趕緊去。
“你倒巴不得我走嘛!”司徒瑄語帶醋意地說著。
“嗯?宮裡傳召,你不走何為啊”顧文譞就事論事按理說著。
“好,我走便是”司徒瑄賭氣地說著,臨出門低頭在顧文譞耳邊低聲細語著:“你可好好劃!別丟水裡去了!”
“你才掉水裡去了呢”顧文譞像小孩子吵架不甘認輸似的對著門口離去的背影喊道。
霖江上
江水清澈見底,江面滌平如鏡,日光斜映,波光粼粼,桂魚在水草中自由穿梭,白鶴成雙成對無憂地飛翔,兩岸楓樹高而茂密,紅葉映落水中,似一副水染的秋江楓葉圖,林中傳來萬物呢喃細語,秋風輕而不躁地吹拂人面。船過水無痕,小舟逝過,那一縷縷水痕便歸於平靜。
舟上有人三個,琴一架,簫一管,茶一盞,紅泥小火爐一個,爐火上炊煙裊裊。
“秋江如畫桂魚好,九天清明白鶴飛,人生若見此景,怎不生歸隱之意啊。”顧文譞見景生情,不由得觸引心中的田園之思,隨口吟道。
“有人生性愛山林,有人一心入世塵。有人甘願布衣荊釵,清風明月一生江湖。也有的人追求峨冠掛帶,紫綬金印廟堂一世,所求不同,所為亦不同!”司徒瑧也頗有感觸地說著,而對於他而言廟堂一世,位高權重才是他的追求。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廟堂雖貴,終是三尺之地,江湖雖卑,卻是無限天地寬。那些身穿布衣,浪跡天涯的人,看似一無所有,實則是天地間最富有的人,他們以清風明月為伴,以高山流水相隨,‘釃酒臨江,橫槊賦詩,漁樵於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萬物見之而成色,千聲聽之而為樂,實是天地間一等一富有快意之人。而那些身著紫袍,腰懷玉帶,看似功祿雙全的人,實則屈身於三尺廟堂之地,日夜思富貴之久長,朝夕恐災禍之臨焉,惶惶乎不可終日,實是天地間一等一窮勞憋屈之人。”顧文譞提壺斟茶發自肺腑地說著。
“你看你每次一講到田園歸隱,你就有一車軲轆的話說也說不完,哎,造化弄人,可惜你如半天雲裡的風箏——有線牽著,半點不由己,你終歸是別無選擇啊!”司徒瑧不由得心疼地感慨道。
這麼多年相處過來,他最瞭解她了,她所喜愛的生活無疑是無限天地江湖大,詩茶花月共一生,尋一知己,燒一壺茶,奕一盤棋,栽幾朵花,種幾株樹,品幾本書,賞幾幅畫,寫幾張字……“吟餘小立闌干外,遙見樵漁一路歸”……罷了。
可是依她的身份卻不能夠。他倒想將她護在身下,只要她留在她身邊,那他便任她遨遊天地寬,可是他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在她那裡,很多事只講該不該做,該不該承擔,而不是願不願意。上天給了她絕世的容顏和蓋世的才華的同時也給了她俗世的大任和萬般的無奈,在她使命沒有達成之前,她是不會甘心放棄的。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此言深表我心,可惜我卻比不上陶公聰慧灑脫,偏是個智愚欲重之人,看不開,想不破”顧文譞頗落寞地無奈感慨著。
“好啦,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