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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流玅附和:祝兄說得極是,何況發熱前應當早有徵兆,難道都不仔細注意一下?〗
〖翞祗憂心忡忡:我心整個都揪起來了,秋秋看上去很不舒服。〗
原先寒臨霄是不能意會心揪的意思的,但現在捧著掌心瑟瑟發抖的小糰子,吐出小半截粉嫩的舌頭,卻覺得自己波瀾不驚的心臟驟然緊縮一團,既刺又痛。
雲流玅說的沒錯,他之前很早就察覺到林秋白心臟搏動過快,隔著一層柔軟的皮毛在他掌心碰碰跳動,但他當時太過沉湎反而罕見的忽視了這些反常。
〖雲流玅:讓我來。〗
祝西燭和翞祗難得沒和他爭,之前他們做好了約定一人輪一天,現在是他的漏誤況且小狐狸正病著,寒臨霄闔上眼,在睜開眼,已經換成了雲流玅。
林秋白頭重腳輕,臉埋在尾巴里迷迷糊糊睜眼看了他一眼。
潼潼水眸朦朦朧朧,好似琉璃剔透蒙一層輕霧,如果換成其他人早就心軟成一灘水,抱著他輕語安慰誘哄,雲流玅卻沒那麼好糊弄。
隱隱約約感覺到旁邊的人離開了,林秋白還沒來得及委屈,過了摸約半個鐘頭,一連串足音去而復返。
與此同時,一股濃鬱苦澀的藥香撞入鼻腔。
僅僅是聞到就能想像的到喝下去有多麼苦澀,林秋白眼睛都沒睜開,一手捂住亂嗅的鼻尖,另一爪拼命想推開藥碗。
推了幾下都沒有推動。
「乖,」隔著薄薄的一層白霧,玉雕般的面容縹緲又冷漠,即使是四魂一體,林秋白也不可能把他們認錯,雲流玅平素最溺愛他,但一旦涉及到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就會最冷漠無情。
苦澀的湯藥燻得小狐狸眼淚汪汪。
後腿墊起腳尖,林秋白試探性伸出舌尖乖巧舔舐著雲流玅白皙的手背,時不時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望他,柔軟的觸感能夠輕而易舉融化鐵石心腸,雲流玅也非常受用,抱住他輕吻,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鬆開手,林秋白自以為矇混過關,然而雲流玅卻仍將藥碗放在他面前:「秋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藥還沒有喝呢。」
白讓嘗了甜頭卻還是要受罪,林秋白氣得蓬鬆的大尾巴都炸了毛。
雲流玅伸手過來撈他,林秋白就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左躲右閃逼急了就一爪撓過去,但鯤鵬是天生神體百毒不侵皮糙肉厚,天雷天罰都不見得能劈下半塊鱗片,他一爪子撓過去反而把自個兒的指尖撓疼了。
「嚶嗚——」
小狐狸捧著小爪子,眼淚汪汪急欲奪眶而出,雲流玅既覺心疼又覺好笑,挽起嘴角揉了揉小狐狸粉嫩柔軟的爪墊,笑眯眯地親了兩口:「還疼不疼?」
林秋白拿毛茸茸的屁股對著他,不想理會他。
雲流玅哄了他一會兒,見小狐狸就是不理不睬,遂舀了口藥汁抿在口中含住林秋白的嘴巴渡了過去,林秋白瞳孔登時瞪得溜圓,糾纏半響雲流玅才不舍地放開,還意猶未盡舔舔唇角。
極其苦澀的味道在舌苔上瀰漫開來。
林秋白委屈地快哭了。
這種滋味對於雲流玅而言太過美妙,他又含一口藥汁低下頭,林秋白搖頭晃腦,還是沒躲開。
鬆開手時,小狐狸「嗷嗷」叫喚渾身毛炸開,虛張聲勢的揮舞著短爪。
雲流玅慢條斯理抹去唇角藥汁,笑道:「秋秋是打算自己喝還是這樣餵著喝?」
林秋白毛茸茸的小胸脯氣得上下起伏:「嗷嗷——」他自己來!
雲流玅忍笑,抱起來又吻了吻小肉墊:「誰讓徒兒總是喜歡玩雪。」
林秋白想辯解自己不是故意鑽雪,而是腳滑撲空了,但嘴巴剛剛張開就被溫柔又略帶強硬的固定住,一勺溫度恰到好處的湯藥被送進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