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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好雲軒記下的幾樣菜名報了出來,報一樣看一眼雲軒。
他的言兒如此關心他,雲軒像看戲一樣嘴角噙著笑。
一頓飯,三個人吃得各懷心思。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我去鑄劍坊看看。”卿言實在不敵這種壓抑的氣氛,又逃了。
畫面是如此相似,兩人四目相對。
“恭喜你,如願以償。”寧遠笑得無可奈何。
“今晨她睡倒在浴池裡,是我自作主張把她抱走的,……我,什麼也沒敢做。”雲軒笑得更無可奈何。
僅這一句就讓寧遠心下了然:他的言兒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辦。
心中甚是喜悅而又……矛盾。
鑄劍坊內此時是真正的熱火朝天。
爐膛的火苗在風箱的鼓動下直竄上來,火舌包裹著需要鍛打的鐵器將它燒得通紅,直到火候剛好才從爐膛中抽出,移到鍛打臺上,揮汗如雨的匠師們在號子的節奏中將其千錘百煉,在不斷重複的過程中,終於成了百鍊鋼。
卿言將一把半成品拿在手中,沉重的鐵器壓得她的手直往下落。突然,一隻大掌出現在她面前,幫她托起這半成品擺在她眼前。
卿言抬頭,寧遠正對著她笑。
“你幹什麼?這麼重,快放下。”卿言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奪過寧遠舉到她眼前的鐵器,踉踉蹌蹌的遞給旁邊的匠師。
“言兒。”寧遠笑得討好。
卿言瞪他,這般模樣,怕是雲軒又出賣她了。
“別叫我,我不認識你。”說完,往鑄劍坊的淬刃房去了。
熱浪滾滾朝卿言撲面而來,雖是春末,卻也覺得炎熱,不一會兒便香汗淋漓。
寧遠緊跟在她身後,也進了淬刃房。
“還不快回去躺著,不聽話,小心我休了你。”卿言用兩人絕對能聽得見的聲音恐嚇他。
寧遠微微一笑,拿起一把打造好的馬刀,回身幾個劈砍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自如,完全不像一個需要躺在床上的重病傷患。
“你,好了?”卿言伸手摸了摸他胸前,有捏了捏他的手臂,好像沒見他蹙眉。
“咳咳,那個,我沒事了。”寧遠被她摸得臉微紅,不自然的答道。
“那也得給我養著。”卿言睨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轉而與匠師們說話,不過,匠師們的那些術詞卿言半懂不懂,而寧遠自會在身邊給她解釋。
兩人在鑄劍坊待了一下午,直到日落時分才出來。
“言兒,海圖這麼做,稱臣怕是另有圖謀。”寧遠已得知秋戎匠師的事,擔心起來。
“所以,現在才急需一批淬刃兵器來裝備秋戎邊境的守軍。”卿言想了想又說,“寧遠,若是海圖違反稱臣的協定,對我大齊駐軍其王庭陽奉陰違,就叫你那兩個兄弟趙明輝和邢沐風打到他服,如何?”
“好,我和明輝、沐風一起替你打到他服。”寧遠磨拳擦掌蠢蠢欲動。
“你不養好傷,想都別想。”一想到寧遠又會因此受傷,卿言抬腿就走。
“我已經好了。”寧遠趕緊跟上去。
“王太醫……”卿言還沒說完就被寧遠打斷。
“是我故意讓王太醫這麼說的。”
“為什麼?”
“這樣你就會多心疼我幾天。”
“什,什麼?”卿言睜大眼睛。
“言兒,我這是在爭寵,你沒看出來嗎?”
我還真沒看出來!!
卿言懶得理他,直接甩手,走了。
走了兩步,卿言又突然折回來,差點撞上追來的寧遠。
“怎麼啦?”
“寧遠,藍臻傷的比你重嗎?”卿言擰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