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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目光定到陸京臉上的笑,道:「他那樣的,才是真的人緣好。」
陸京笑時正好偏開視線望向別處,不期然地就與溫雙沐的眼睛對上了。
他怔了一下,但沒說什麼,等不遠處的紅燈轉綠,朋友走開,這才走近溫雙沐,與她並排看著前方的車流,問道:「你好像有話想跟我說?」
溫雙沐被抓包也不慌:「你那朋友挺帥,能給個聯絡方式嗎。」
陸京:「……」真的假的。
「不行。」
陸京拒絕得過於乾脆,以至於溫雙沐隨口又往下多問了一句:「嗯?為什麼。」
陸京道:「我覺得他長得一般,你要是有需要,我以後可以給你介紹個更帥的。」
溫雙沐帶了點錯愕地轉頭看向陸京。
傍晚的太陽西斜,霞光暈在陸京身後,有些刺眼,以至於溫雙沐一時看不太清陸京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只是車子到站停靠時,他拍了下她背後的書包,道:「上車了。」
「所以他剛跟我說話為什麼一副我爹的語氣。明明是我養成他,怎麼算也應該是我來。」溫雙沐刷公交卡時還沒忍住在心裡同烏小漆吐牢騷。
烏小漆日常驚嘆於溫雙沐的關注點:「宿主你就偷著樂吧,人家至少還願意為你售後,給你介紹物件保障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已經很叫人感動了好不好。」
溫雙沐癟癟嘴。
放學時間正處通勤高峰期,公交車上人很多,溫雙沐眼尖瞄到有人下車騰出空位,幾乎沒多想,拉過夏芝裡的手就往後鑽。
一場生死時速之後,夏芝裡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溫雙沐則仍站過道上,拿書包把座位佔著。
溫雙沐踮腳往車門的方向張望了眼,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嘀咕道:「奇了怪了,陸京人呢。」
夏芝裡想了想道:「他應該是跟我後面上來的才對。」
陸京費了一番力氣,才從門口刷卡機那兒解脫出來。
他排上隊的時候才發現口袋裡沒零錢,剛想拉住溫雙沐和夏芝裡幫自己刷一下公交卡,這兩人就跟魚一樣溜走了,溜走了。
得虧有個穿同校校服的女生心地善良,主動幫他刷卡,不然他要面臨的兩難境地就會變成——
當場下車,或是隔空把溫雙沐叫回來。
後者他怕溫雙沐嫌丟人,直接上手揍他。
好不容易擠到後面,陸京就聽溫雙沐隔著幾個人頭叫他:「陸京快來,你坐這兒。」
他抬眼看去,視線再順著溫雙沐手指的方向下移:「倒也不必吧……」
就剩一個空位,他好歹是個男生,讓他坐下就很怪啊。
陸京跟周圍乘客道了兩聲「借過」,挪到溫雙沐和夏芝裡邊上,還是決定謙讓一下:「你坐吧,我站著就行。」
「沒事兒,我請你們幫忙,肯定要把你們倆伺候好了。」
陸京心想這個女配過於善良,面上仍帶著微笑:「還是你坐吧。」
「你坐。」
「你坐。」
溫雙沐:「你坐不坐。」
陸京:「……我坐我坐。」
公交車起步。
陸京抱著單肩包,表情非常憋屈地窩座位上。
夏芝裡手指掩在鼻尖的位置,似乎想笑,又努力撐著沒笑。
溫雙沐則站他們座位邊上的過道,手握吊環,隨著車子的剎車與提速,裹挾在人群裡搖來晃去。
溫雙沐吃力地勾了勾胳膊上的書包肩帶,道:「你們聊天呀,不用管我。」
夏芝裡和陸京齊刷刷地向她看去一眼,接下來兩兩交視一眼,應了聲「噢」,又馬上安靜了回去。
溫雙沐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