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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國家的人民贊同這場戰爭嗎?&rdo;謝維克打斷了對方關於戰略的宏論。鳥食報紙上談到這個話題時，沒有發表任何道德方面的評判，對此他很是困惑。他們放棄了那種激昂的演說，用詞都跟政府發布的電傳公報一摸一樣。

&ldo;贊同?你不會是認為我們會躺倒下來，任由那些該死的舍國人踐踏我們的軀體吧?我們作為世界強國的地位正在受到危害!&rdo;

&ldo;我指的是人民，而不是政府。那些……必須上戰場的人們。&rdo;

&ldo;對他們來說又會如何呢?他們已經習慣了大規模徵兵。這是他們的職責，我親愛的朋友!為自己的祖國而戰。讓我來告訴你吧，一旦應徵入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伊奧國的男人更好計程車兵了。在和平時代，他們也許也在鼓吹什麼多情善感的和平主義，不過這只是表面，內心深處他們是很剛強的。軍營一直是我們這個國家最偉大的資源。正是借著這個，我們的國家才能領軍這個世界。&rdo;

&ldo;踏著堆積的兒童屍體嗎?&rdo;謝維克說，不過出於憤怒，也或許是因為他下意識裡不願意傷害這位老人的感情，他的話說得很含糊，阿特羅並沒有聽見。

&ldo;不，&rdo;阿特羅接著說道，&ldo;當國家面臨威脅時，你會發現人民的意志就會變得像鋼鐵一般。在尼奧和那些工業城鎮，有那麼幾個煽風點火的傢伙在大放厥詞，但是當國旗處於危難的時刻，各個階層的人都緊密團結，這個才是主流。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奧多主義的問題，你知道，親愛的老弟，就是它太女性化了，沒有包含人性中那些陽剛的一面，正如那首老詩裡寫的，&l;血與鋼，戰爭的光芒&r;。奧多主義不理解勇氣‐‐對於國旗的熱愛。&rdo;

謝維克沉默片刻，然後溫和地說道：&ldo;從一方面來說，這也許是對的吧。說到底，我們是沒有國旗的。&rdo;

阿特羅走了之後，艾弗爾進來把餐盤拿走。謝維克叫住了他。他走到艾弗爾身邊，說：&ldo;抱歉，艾弗爾，&rdo;然後把一張紙條放在了餐盤上，紙條上寫著：&ldo;這間屋子裡有竊聽器嗎?&rdo;

僕人彎下身子看了看紙條。他看得很慢，然後抬頭久久地盯著謝維克，兩人彼此之間離得很近。之後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壁爐的煙囪。

&ldo;臥室?&rdo;謝維克也用同樣的方法問對方。

艾弗爾搖了搖頭，把盤子放下，然後跟著謝維克走進臥室。他在身後把門關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不愧是一位出色的男僕。

&ldo;那個是第一天的時候看到的，打掃的時候。&rdo;他咧嘴笑了笑，臉上的皺紋變成了道道溝壑。

&ldo;這裡面沒有嗎?&rdo;

艾弗爾聳聳肩，&ldo;沒有看到過。可以將那邊的水開著，先生，間諜故事裡都是這樣寫的。&rdo;

他們走進那間金壁輝煌、神廟一般的衛生間。艾弗爾把水龍頭全都開啟，看了看四面的牆壁。&ldo;沒有，&rdo;他說，&ldo;這裡沒有。如果有間諜眼我肯定能看出來。以前在尼奧為一個人服務時，我學會了辨別這個東西。一旦你懂得辨別，就不會看走眼了。&rdo;

謝維克從口袋裡又掏出一片紙，拿給艾弗爾看，&ldo;你知道這是哪裡來的嗎?&rdo;

這就是他在外套口袋裡發現的那張紙條：&ldo;加入我們吧，我們都是你的兄弟。&rdo;

過了一會兒‐‐他看得很慢，雙唇雖然緊閉，卻在不停地動著&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