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轅修給自己的兄長一個大大的擁抱,“有沒有見過父親大人?”
三十歲的軒轅修少了年輕時的稚嫩和輕狂,多了幾分穩重與寬厚。那雙深邃明亮的雙眸也變得平凡,但是隻有心中有故事的人才能讀出其中的味道。
“見過了。”軒轅林微微一笑道,“還是老樣子,美酒、美食、美女,要不就是鬥犬。日子過得很愜意啊。”
軒轅林雙肩一聳,故作委屈的說道,“不像我們兩兄弟,天生的勞碌命。”
“唉。”聽到軒轅林這麼說,軒轅大少不由得心有慼慼焉。“燕京一落成,那些可惡的老傢伙就一個個做了甩手掌櫃,還說‘未來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偷懶也不用這麼拙劣的藉口吧?”
“這樣不是更好?”做為榮耀聖徒的兄長,軒轅林當然知道弟弟的想法。以前為了麻痺外來人家族的原因,兩兄弟不得不做出水火不容的樣子。但誰又能知道,兩兄弟其實無話不談?
“沒了老傢伙的肘制,你的很多想法都可以實現了。不要忘了,你的手中可是握著十二個公國和四個種族的龐大國家。”
“龐大?”軒轅大少冷笑道,“除了應龍的傳統盟友,誰又是真心對待我們東方人類?亞馬遜和精靈族是因為魔族的威脅,翼人是為了融入亞山大陸,而戰敗的鐵拳還不是時時刻刻的等待著應龍重蹈雷霆帝國的覆轍?說來只有鄧肯的目的單純一點,只不過是為族人尋找一塊安身的土地,以及滿足他乘風破浪的渴望而已。”
“哎。”
軒轅林張口欲言,但最終只能化為一聲輕嘆。他知道軒轅大少說得雖有些偏激,卻是事實。雷神、安息、波濤,和應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應龍倒了,它們也好不到哪去。
在三獄惡魔的種族滅絕政策下,亞山的土著們人心惶惶。連擁有部分惡魔血統的霍夫林都一概抹殺,何況是黑暗諸族的死敵?所以說,亞馬遜和精靈族的投靠,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雷霆帝國因為魔族的入侵而走向衰落,同時也給了鐵拳興起的機會。現在,應龍的地位就彷彿血色末日中的雷霆。雖說鐵拳如今的實力遠遠不如獅心王時代的鐵拳,但應龍的實力也不見得就強過昔日的雷霆帝國。即使表面上一團和氣,但鐵拳貴族的心中,恐怕還是在期待獅心王的奇蹟,再一次發生。
灰狗和公牛背叛鐵拳,或許有軒轅大少的原因。但軒轅林相信最主要的理由,是應龍取代鐵拳成為亞山第一強國,已經是不可逆轉的必然。順時而動,或者說是見風使舵,一向是亞山貴族的優良傳統。同樣,如果有一個更強大的派系擊敗應龍,灰狗和公牛恐怕會立刻拋棄應龍,投靠新主子。即使一個是軒轅大少岳丈的國家,一個是他情人的國家。
“修,諸族聯軍已經整裝待發了?”軒轅林不願在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他略一思索,就將談話的內容轉到即將開始的大戰。
“嗯。各國的軍隊已經陸續集結。阿基貝爾德的東恩洛斯軍隊也得到了加強,就算羅蘭德有什麼想法,他也沒有機會。”
軒轅大少的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起來我們應該感謝三獄惡魔。他們的種族滅絕政策不僅使銀色聯盟的實力大大增強,也滅了羅蘭德的靠山和野心。羅蘭德秘密與歐弗結盟時,恐怕絕對想不到給他最致命一刀的,竟是他的盟友。”
想起倒黴的羅蘭德,即使是寬厚如軒轅林,也不僅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這大約就是那句老話所說的,算人者,人恆算之……”
“好了,不談這些煩人的話題。”軒轅大少沒有一點亞山第一強國統治者的風度,他隨意摟起軒轅林的肩膀,“大哥,我們兄弟難得聚聚,今晚不醉不歸!”
第三章 慶典
從光輝歷190年開始,每年的1月2日到1月10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