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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中的身影,妙齡少女恨恨道,說道,臉上忽又露出甜美的笑容:“真是帥啊,連皺眉都是這麼的帥——我杜若瑤可不是普通女子,既然遇上了,不追求那不是我的風格!”
戴上太陽鏡,一踩油門,橙色寶馬化為一溜煙融入車流之中,向林君玄消失的方向拐去。
看不到那妙齡少女了,林君玄微微鬆了口氣,匯在人流中,穿過一座人行天橋,便到了一片平房區。這些平房最高的也不過**層左右,都是些為打工一族建造的房子。
掏出鑰匙,林君玄開啟大門,從樓梯進到了五樓,502室便是他的居室。兩房一廳的房子,由於兩側大樓的遮擋,採光不是很足,有些暗。工薪一族一般都不會找這種房間,採光不足的房間,需要付出額外的照明費,對於每一份都是血汗錢的工薪族來說很不划算,但林君玄卻很喜歡。黑暗,能讓人心神平靜。
光線雖暗,但大致能看清楚房內的設定。客廳內空蕩蕩的,沒有鞋架,沒有飯桌,沒有電視,空蕩蕩的,但地面卻很乾淨,牆面也很光潔。
穿過客廳,少年推開了書房的門。書房內,一桌,一椅,一書櫃。書櫃上下兩層,每層又分為三個小格,每一格都排滿了整整齊齊的古卷。從書皮背面可見一個個古色古香的字跡:
《鬼谷子》、《開平星佔》《四書五經》《莊子》《抱朴子》《靈臺秘苑》《顏氏家訓》《從政錄》……,這裡面的許多書即便一些大學問家也很少涉及,更別說出現在現代年輕人的書架裡了。這些古代典藉邊角都捲了,頁面也有些泛黃,顯然書的主人並非買來僅為裝潢,而是用心的在閱讀。由上到下,整個書櫃裡全都是中國古代的典籍,而像《基督山伯爵》《戰爭與和平》《茶花女》《包法利夫人》這些所謂的收藏家們裝點門面的國外名著卻是一本也沒有。
除了書櫃裡,書房的木門旁,緊靠著牆壁的書桌上也‘臥’著一排厚厚的古書,那排書絕大多數卻是唐詩宋詞,其中夾雜著《禪宗》《閱微草堂筆記》《世說新語》等幾本書,顯然是書主人最近正在翻閱的書典。
書桌上方,一塊一米長,一尺寬的白淨宣紙上寫著三個詞語‘修身、治國、平天下’,這七個字蛇走龍飛,筆力雄渾,其字裡行間有股席捲天下,氣吐山河的氣勢。若是公園裡的老人見到這幅字畫必會更為驚歎,儘管只是簡簡單單幾個字,其意境之高居然不在他官場幾十年悟得的人生大道之下。
如今正是和平年代,哪裡來的治國,更無天下可平。餘下的,其實也就是‘修身’一項了。這行自勉銘文的後下角貼著一個表格,那是少年的生活作息表,事情安排非常精確。表格上,在每日的晨練,早點之後,赫然便是‘靜神’!
開啟燈,少年將手中軟劍掛在書桌上的牆壁上。閉目微息,林君玄從筆架上取了一隻上好狼毫打造的毛筆,書桌上,一方早已有放好的硯臺,一小塊墨條。還有一卷放在硯臺旁的宣紙。少年將那狼毫筆放在硯臺旁,又取了墨條,在硯臺中加了些水,然後用墨條慢慢的磨起墨來了。
磨墨是個耐力活,要想寫出的毛筆字墨跡均勻,飽滿,墨條磨出的墨是最好的,在這個生活節奏忙碌的現代都市,已經很少有人能靜下心來寫毛筆字了,更別提磨墨了。要磨出好的墨汁需要一個小時,甚至更長。少年拿起磨條,運動手腕,在硯臺內慢慢的划著一個又一個圈,如此不斷重複持續一個多小時。整個過程少年做的心平氣和,沒有絲毫煩躁的神色。
一個半小時後,墨磨好了,碩臺內散出一陣淡雅宜人的墨香。攤開卷起的白色宣紙,用鎮紙壓住,少年並沒有馬上揮毫鋪墨。信步走至臨窗的書櫃旁,抽出一本厚厚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