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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璀將「金萬兩」取款卡插入取款機,心裡想自己也沒有帶多少錢出來,也需要一千備用,所以準備取現金六千。輸入密碼後,卡被彈出來。試了三次,都一樣。
她只好走向營業廳,自動門在她面前閃開。營業櫃檯一大排,可是隻開兩個視窗,有幾個人排隊等著。她取了號碼,也等在後面。
輪到她了,她拿出取款卡遞上說:「外面那取款機好象不工作,我提款,有急用。」
營業員是個小姑娘,聽到柳璀的話後,轉身與旁邊的幾個同事嘰嘰咕噥說了一陣,然後一個年齡稍大一點女子過來,對柳璀說,這個銀行門市部剛開張,業務有限。新式的通用取款機是來了,她指指裡面一大捆包紮起來的東西,但是還沒有完全裝好,尚未投入使用。
柳璀說,「那就從櫃檯直接取款。」
對方看了看柳璀的卡說,「現在只能辦理同一銀行系統取款,不接受異地異行取款。」
「怎麼這樣?」
「這是規定,來提意見的人多了,上面或許很快會改的。」她建議柳璀去重慶取一下錢,來回不過一天時間,如果坐汽墊船的話。
柳璀眼睛瞪大了,「來回不過一天!」她剛想說這個地方的金融設施實在太落後,但想到這麼一個城市,有銀行就不錯了,她作為一個外鄉過客,實在沒有權力批評。整個中國除了幾處讓外國人方便的旅館之外,一律不能用信用卡,她也習慣了,不作批評,用西方的標準批評自己的國家,這種事不能做。
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可能就去重慶走一趟,她在這裡本為就是訪舊,沒有特殊目的。現在陳阿姨有特殊需要,為什麼不能去一次呢?
丈夫的電話
回到金悅大酒店。開啟門,房內地毯上有個酒店的信封,她驚奇地拾起來,開啟一看,是李路生的電話留言,叫她回電話。她洗了一把臉,看著桌子上的條子發愣。她覺得有些累,就把枕頭重疊起來,脫了鞋,半靠在床上。突然想起早應當給母親一個電話,她拿起電話,電話響了,沒人接,留言機響了。於是她說她在良縣,拿起一旁的酒店客人須知簿,把電話號碼房間號碼說了。母親如果不是出外了,就是在陽臺忙她心愛的植物,母親說過,要把那株有花苞的仙人掌移進一個大一點的瓷罅裡。
擱下電話,想起有一次母親過生日,就她和母親兩人。喝了點聊勝於無的甜酒,兩人聊了起來。
母親說,「你怎麼會學基因工程的?」
「你不是不知道,」柳璀嗔怪地說,「工農兵大學生,專業是分配的,推薦我上北大生物系,促進農業生產。不是我選的,分科也是領導分,沒問過我。」
「行了行了,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怎麼會那麼巧,你研究怎麼做一個人出來。」
柳璀笑了,「那是醫學院婦產科。」
母親說,「不,我是說,為什麼一個人能成為『這一個人』,怎麼會由你們決定?」
柳璀沒想到母親的思想還會轉到哲學上去,「恐怕不完全是基因決定的,後天的因素起的作用更大。」
「當然,當然,」母親說。「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不說這些老話,我是說,基因就是先天決定了一個人怎麼也改變不了的命。」
「不錯,我長得這麼難看,就是你的錯。」
「小姑娘,別撒嬌。校花難看,小草還活不活?」
「我們文革時期沒有『校花』這一說。你自己做過『校花』,很多人拜倒裙下,就諷刺自家女兒?」
「行了,李路生最後就是奔校花來的。」
李路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跟他的父親李伯伯一樣近一米八高,長相不屬於那種帥氣的型別,可是對面走過也讓女學生眼睛一閃。他比她高一個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