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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歷代文人最喜歡畫的題材。
畫罷竹竿,盧鴻又以濃墨,來點竹節。之後以略淡一些的濃墨,勾寫繡枝。
繡子由第五節方起小枝。且左右交錯而出。寫這小枝,極是考驗筆上功夫。哪怕一筆力道未足,整件作品便要大受影響。
之後盧鴻再於筆端點水調墨,先淡後濃。腕下不停,一片片濃淡遠近的繡葉便依次生於枝頭。
此圖盧鴻所繪,乃是兩枝整竹,由根至梢。完全寫於紙上。遠遠觀來,當真如竹影搖動,疏朗勁俏;近觀筆墨,變化自然。淋漓痛快,確然有清麗華滋之態。
兩竹畫畢,盧鴻又在其下。添了幾枝新篁。所謂新篁。乃是指一年生的新竹。其葉乃是向上伸展的。待次年,便翻而下垂了。據說墨繡新篁之法。是元代趙孟鈧�薰艿郎��矗��頹韁瘢�湟緞⌒。�閶啪�住<鋼π麥蠆構���緣沒�娣岣歡嘍恕�
上官玥笑著說:“今天可算見到盧公子的真本領了,怎麼這麼簡簡單單的筆墨,就能畫得這般靈動呢。這件竹子只怕衡陽是再捨不得送人了吧。哪天我也得要一件才好。”
盧鴻心中一嘆,並未接語。換過一枝小些狼毫,略略打量了一下畫面,這才在左上角題下兩句詩道:
我亦有亭深竹裡,也思歸去聽秋聲。
下邊又落了款。早有人把盧鴻地印章取來,盧鴻分別下名號,又選了一方閒章,押在右下角,這才起身請二位觀看。
上官玥看了這兩句詩,笑容一時僵住,低頭輕聲問道:“盧公子,你要走了麼?唉,你傷已經好了,也是時候該下山去了。”
盧鴻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范陽家中來信,要我即刻回家完婚。”
上官玥一聽,身子一晃,臉色忽然變得煞白。
陰雲萬里,霜寒木落。
此時已然入冬,灞橋邊的依依楊柳,已經沒有了盧鴻初來時的嫩綠鵝黃。幹禿的枝條在清冷的風中搖盪,深沉的河水靜穆無聲。
盧鴻此次返程,送行之人數不勝數。就連魏王李泰也放下手頭事務,特地趕來相送。
此外如孔穎達、褚遂良、顏師古、谷那律、馬嘉運等人也紛紛到來,盧承慶兄弟和盧修、盧齊、盧平三兄弟以及祖述、褚行毅等均在其列。
孔穎達此次對盧鴻離去,最是難捨。他前些時候已經與國子監中幾位同仁相商,欲薦盧鴻入國子監中為國子博士,顏師古更道便直薦為司業為是。商議未定,卻因不久後盧鴻遇刺一事而耽擱。此次盧鴻傷勢方好,又要返回范陽,入國子之事怕又要延期再議了。
更有數不清的長安士子,自發到霸橋邊相送,場面頗為熱鬧,為蕭瑟的天氣,也染上了一抹熱烈地顏色。
案上的酒杯滿了又空,盧鴻面對著眾人或歡笑或傷感的面龐,一杯杯濁酒下腹,總有幾分澆不開的離愁別緒。
上馬不捉鞭,反拗楊柳枝。下馬吹橫笛,愁殺行客人。
李泰信手由一邊地一株高大柳樹上,折下一枝柳條對盧鴻道:“盧公子,雖然此時天寒地凍,萬物蕭疏,但只須來年春回之時,雖只一條殘枝,亦能抽條吐綠。今本王以此枝贈別,願君千里萬里,身體康健。待春日暖時,復回長安,飲酒作賦,再敘別情。”
盧鴻哈哈一笑,雙手接過柳枝,拱手向眾人作別,灑然登車而去。
眾人遠望車行漸遠,尚能遙聞驪歌輕唱:
聚散匆匆不偶然。一年遍歷秦山川。但將痛飲酬***,莫放離歌入管絃。
縈綠帶,點青錢。灞橋寒水碧連天。今朝放我東歸去,後夜相思月滿船。
終南衡陽別業書房中,佳人白衣勝雪,悄然獨坐。案上書卷橫斜,墨香依然,只心緒卻再無往日的寧靜喜悅。
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