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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忻卉完全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覺得頭痛無比,啞著嗓子問:「那你覺得他在做什麼事情?」
「他,他會不會又復吸了?」
「復吸?什麼東西?」
「姐姐……」蔣葶猶豫著小聲道,「他,他前一段時間在酒吧裡碰了那東西,我在想,他最近會不會又碰過了。我真的很擔心,如果再吸的話,就會上癮了,就很難戒掉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時候狀態就會特別差,人特別容易犯困,有一次我甚至看到他背著在偷偷抹眼淚。我聽說過染上那種東西時的症狀,真是越想越害怕。姐姐,你,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蔣葶這一問,倒真把白忻卉給問住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個稱職的姐姐,因為她完全不瞭解弟弟的行蹤。她每天只顧忙自己的事情,不是忙工作就是忙著跟段輕哲培養感情,要不就是在陪阿延。而對這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她卻不怎麼用心。
她總覺得弟弟是成年人了,不需要過多關注了。而且最近他也有按時回家吃飯按時上下班,所以白忻卉已經對他放鬆了警惕。她總覺得,她那個乖巧聽話的弟弟又回來了,也就不需要再操心了。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她也有了些自私的想法,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時,就選擇性地將弟弟給遺忘了。
蔣葶的問題在她聽來真是犀利至極,白忻卉被問得張口結舌,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張著嘴巴在那裡呆愣了半響,才無力地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沒注意到。」
蔣葶倒沒說什麼,或許她會覺得,姐姐和戀人總是不一樣的,成年了姐弟是不可能整天混在一起的,沒發現什麼異常也不算什麼。像白梓楓這般安靜又存在感頗低的人,就算在家裡,或許也不太會有刻意地注意到他。
他就這麼低調地過著自己的日子,繼續充當著好兒子和好弟弟的角色,但他私底下在做什麼,家裡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白忻卉一想到這裡,心不由就被揪緊了。要不是段輕哲及時趕來扶住了她,她大概就要氣得直接暈過去了。
段輕哲看出她臉色不對,也沒跟蔣葶多說什麼,直接就帶著她離開了。兩人上了車後,白忻卉還氣得直喘,撫著胸口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段輕哲開了瓶水塞到她手裡,又把她的另一隻手從胸口上扯了下來,放在手心裡慢慢地揉搓。一邊揉一邊安慰道:「好了,什麼事情都不要想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替你查一下阿楓最近的行蹤。他應該有按時去上課,學校那邊沒有訊息傳來,應該問題不大。蔣葶也只是這麼一說,並沒有證實。你們女人有時候總是這麼多心,又很敏感,也許沒什麼事情,是她自己多想了罷了。」
段輕哲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並不這麼想。事實上,他是有些相信蔣葶的話的。毒品這個東西,哪怕意志力再強的人,都很有可能被毀得一點不剩。更何況白梓楓並不是這樣的人,他正在經歷家庭與愛情的較量與抗爭。這種心靈上脆弱而空虛的感覺,段輕哲當年也感受過,他很清楚這個時候人的心理狀態是什麼樣的,幾乎是不能碰的,一碰就會碎。
那一次他的出走,應該就是到了崩潰的邊緣。部長夫人不停地逼迫成了壓在他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他選擇了逃避而不是去解決,就是最好的證明。人一旦墮落了,底線放低了之後,要回到從前就很難了。連段輕哲都不能保證,自己如果沾了那種東西,是不是能全身而退,就更別說是白梓楓了。
但當著白忻卉的面,他不能把話說得太重。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她的承受力有多大。即便事情真的變得那麼糟糕,他也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知道多了除了傷心難過,也是於事無補。
所以他選擇了撒謊,來穩住白忻卉的情緒。這一招似乎還挺有效果,白忻卉本來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