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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收拾好心情以為可以重新開始好好經營那段婚姻時,他生命裡最初的那股龍捲風又重新颳了回來,再次把他的生活攪得一團亂。在離婚後的一年裡,段輕哲總是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梁婠婠和白忻卉,到底哪個才是他真正命定的女人。還是說,她們都不是,那個人還不曾出現?
是不是也有可能,那個人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段輕哲的視線落在選單印刷精美的圖片上,思緒卻已經飄到了不知何處。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對面的阿延突然手滑了一下,手裡的茶杯摔在了桌上的小碟子上,當的一聲響,幾乎立馬就把段輕哲從自己的思緒裡給拉扯了出來。
白忻卉也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把孩子往旁邊一拉,以免茶水流下來滴到他褲子上。段輕哲微微起身,身子湊到了對面,一面拿紙巾擦茶水,一面抬手叫服務生。
阿延臉色青白地站在那裡,喃喃道:「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你有沒有被燙到?」白忻卉仔細檢查了孩子的手,擦掉了那一小片茶水漬。
阿延搖了搖頭,目光似乎往旁邊瞟了瞟。段輕哲注意到了他這一細節,低頭拿紙巾擦了擦手,走到阿延身邊,輕輕撫了撫他的頭,彎下腰去:「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能不能跟爸爸說說?」
阿延猶豫了一下,又一次偏過頭去,向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張望了一下。他看著段輕哲鼓勵和善的目光,深深地嚥了口口水,湊近到他耳邊低聲道:「爸爸,那邊那個人,好像一直在看我們。他,他好像有拍照。」
阿延是個非常敏感的孩子,和福利院裡大多數孩子一樣,他既脆弱又怯懦,和普通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有著很大的不同。今天這個事情如果換了一般孩子的話,注意到有人在拍自己,大概早就大叫了起來。
但阿延不同,他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知道說話要小心,或許一句話說錯,就會給自己帶來小小的麻煩。所以即便面對段輕哲,他也不敢隨心所欲想說便說,總要在心裡多想一想,才會做出決定。
段輕哲聽到阿延的話後,便順著他的目光向那邊望去。正巧那邊桌上那人突然把相機收了回去,似乎是剛剛結束拍攝。他把臉轉過去的時候,表情裡明顯有幾分心虛的意味。段輕哲向來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這傢伙沒在做好事。
他讚許地拍拍阿延的頭,將一桌的凌亂交給服務生處理,自己則理了理襯衣袖口,慢慢向那人走去。他的神情異常平靜,目光也有所收斂,沒有顯出平時該有的凌厲來。他是如此的和顏悅色,以至於身邊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手背上的青筋已有些微微暴起。
段輕哲現在,其實已有了打人的衝動。
他走到那人面前,望著那傢伙心虛的背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你好。」
那人本來是想找機會溜的,結果沒溜成,弓著個背把外套微微拉起來,想要遮住自己的腦袋裝不存在。可惜段輕哲沒給他這個機會,毫不留情地,幾乎是用命令地口吻道:「麻煩你把相機裡和我家人有關的照片刪除。」
說著他便伸手去拿那相機。那人卻突然像是活了過來,一把奪過相機,拼命護在懷裡,一臉緊張地盯著他:「你,你想要幹什麼!這是我的私人財產,你不能隨便碰。」
「好,我不碰,那就請你自己刪吧。」
「刪,刪什麼啊。誰說我在拍你們了,我就拍拍這餐廳不行啊。你又不是老闆,管那麼寬做什麼。」
這人說到最後,明顯顯出了幾分無賴的氣息。段輕哲卻依舊好脾氣地微笑著,指了指他懷裡的相機:「你敢說,這裡面一張和我家人有關的照片都沒有?」
「你憑什麼說它有,有本事你就證明給我看!」
段輕哲點了點頭,一面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