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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驚擾縣君?縣君已經歇下,有事明日再議。」
「貴人見諒,那賊人兇惡得很,若是傷了縣君豈不是你我之罪過?」
「這」
「何人在外喧譁?」
華幼安輕輕把白玉扇柄轉進團扇裡,把團扇放在枕間,隨手扯了帕子纏在手指上,懶懶問出聲。
房間裡傳來華幼安的聲音,守門的親衛鬆了一口氣,連忙答道:「縣君,是沛國朱家的人,言今夜有刺客闖入明道宮,恐刺客潛入縣君房間,故此來詢問一番。」
「他說有刺客便是有刺客?這裡是真源縣,不是他沛國朱家的地界,縱然有了刺客,也是真源縣令的事情,與他沛國朱家有何干係?」
華幼安的聲音不急不緩,「你且問他,夜闖縣君閨房是何罪名。」
親衛眼皮狠狠一跳,抬眉往如意菱花式的窗柩瞧了一眼,心中頓覺不妙——他是方才換班守在外面的,自是不知在他沒來之前發生了何事,然而再怎麼不知,此時也品出不對勁來,縣君乃天子親封的靈昌縣君,出身平原華氏,祖父大司馬,父親為司空,母族亦是四世三公的蘭陵蕭氏,似這樣的一個人,比之公主也不差分毫,身邊怎會少了女使伺候?自來外人問話,向來是女使回話的,更何況是深夜?
他在縣君手下當差已有一年之餘,從未與縣君搭上話,今夜是第一次。
不對。
縣君出事了。
親衛眼睛輕眯,他轉身收回目光,手指已按上腰間佩劍,冷聲向來人道:「什麼刺客不刺客?我已在此守了一夜,莫說是人,就連蒼蠅也不曾飛進去一隻。」
「你們拿刺客是假,想驚擾縣君是真吧?」
華幼安眉梢輕挑。
此人倒是頗有急智,只從她的一句話便能聽出不對勁,隨之完全更改書中劇情——
書裡的這一夜,因她房間裡有著朱煥之,她聽外面的人捉拿刺客,話音裡不免帶了幾分慌亂,大約是聽出她聲音裡的不對勁,親衛首當其衝便沖入了她的房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自此人盡皆知朱煥之成了她的情郎,而那個第一個闖入她房間的親衛,自然被她遠遠打發了。
今夜的事情與書中的劇情完全不一樣,守在門口的親衛不僅不曾沖入她的房間,甚至還將朱家人擋在了外面,她心中有些意外,便抬眉往外面看了一眼。
拜前來「捉拿刺客」的朱烔之所賜,外面一片燈火通明,燭火如晝將眾人身影映在如意菱花式的隔扇窗上,親衛一身薄甲按劍而立,縱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也知是個極英武的男子。
華幼安歪了下頭,眉目不禁軟了下來。
——這身影,好生熟悉。
「軍爺說笑了,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驚擾縣君。」
朱家人道:「軍爺明鑑,縣君金尊玉貴之軀,而今蒞臨真源縣,我自是要對縣君的安危負責的,若縣君在明道宮有了好歹,我如何向府君交代?」
——二郎此時就在房間,只需他推開房門,便能做實靈昌縣君與二郎苟且之事,男人麼,風流一些也無妨,可若是女人做出這等醜事來,任她出身再怎麼尊貴,也只能捏著鼻子灰溜溜認下這門親事。
尚未出嫁便名聲有損,日後縱然嫁入他朱家,也休想拿出縣君的架子作威作福,若她是個聰明人,便該拿出自己的關係助朱家青雲直上,如此一來,朱家才能勉強接受一個汙了名聲的兒媳,施捨她一方小院,讓她在朱家後宅度此殘生。
想到此處,朱家人眸光微閃,他抬手推了下守在門口的親兵,迫不及待想要推門而入,「軍爺還是早些開啟房門,讓我一看究竟。若是縣君果然無恙,那便是你我的造化,若是賊人挾持了縣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