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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呢?”
哪怕面對如此張狂的天子,丁柔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唯獨他的笑聲,幾乎要將她的耳膜震破,振聾發聵,她的心頭,掠過一陣陣的涼意,若此刻她掀開衣袖去看,定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無趣。
佑爵俊臉上的笑容頓時徹底斂去,再無任何一絲痕跡,丁柔似乎是自己天生的剋星,不管他在別的女人面前多麼狂放,風流,瀟灑,風趣,慷慨,她都是一模一樣,處亂不驚,榮辱不變。而在他的眼底,她也當真是無趣至極,就像是此刻,就連她的談笑調侃,也是這般正經,了無樂趣。
佑爵自認自己很有討好女人的本事,當然了,登基為王,他不需要這樣的本事,愛慕他希望得到皇帝一夜恩寵的女人,也多如過江之鯽。
但丁柔,就像是一睹砌的高大厚實的城牆,她哪怕不動聲色,也早已讓他暗中碰壁許多回了。
“有沒有心,你自己清楚。”
在丁柔的面前,佑爵總是很難維繫往日在眾人面前的模樣,她不會刻意討好取悅他,甚至不會挑撥撒嬌,她從頭到尾,從年輕到成熟,只是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再無其他。但若說她是個毫無感情的木頭人,卻又實在刻薄,至少……佑爵親眼看過她帶著兩歲大的沅陵公主,她對他們的女兒,卻當真傾盡了所有的心血。
興許,她心胸之中身為女子殘餘的那些愛意,唯獨用在了沅陵公主的身上而已。
她從未想過要去愛天子。
她被選入後宮,為妃也好,為後也罷,她不過是默默無聞地擔負自己該負的責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沒有人給她下過死規定,說進了皇宮,就非要深深地去愛天子。
或許他該覺得慶幸?至少,她那麼愛著他們兩人一道擁有的女兒?!還是該悲嘆,她這一生,只剩下一個公主寄託心懷而已?!
有時候,他當真不知是像他這樣的男人可怕,還是像丁柔這樣的女子更殘酷。
“你進宮前,你爹曾經提過一回,你生了一場很厲害的病,到底是什麼病?”佑爵的眼底有笑,但不知為何,在幾乎沒有任何光線的暗處看天子的臉,丁柔卻只覺他此刻陰沉而可怕。
他鮮少流露出這麼一面。
當然了,並不意味著他沒有這樣的一面。
丁柔站在原地,不知是這兩天還未徹底痊癒的風寒讓她手腳冰冷,還是因為在黑暗之中觸及此刻佑爵眼底的涼意,她的背脊之上彷彿被一條毒蛇緩緩纏繞蛇行,她幾乎要咬緊牙關,全神戒備,但還是刻意讓自己的嗓音,聽來沒有任何波瀾。
“都過去五年了,臣妾不記得了。”
佑爵不動神色地喝了一口茶,身為天子,本不必太過費心後宮之事,也不必太好奇每個后妃身上發生的故事,他的責任,是自己在位幾十年,將北國變得越來越強大,如今局勢看似穩定,就像是下棋,沒有一成不變的棋局。風雲易變,江山易改。
他才從大聖王朝回來,佑爵跟秦昊堯不同,他並非霸道殘忍,對付女人的時候,也心知肚明不必將女人逼向絕地,咄咄逼人,不是他一貫做法。
既然丁柔說不記得了,五年時光足以讓她忘卻宮外發生的所有事,包括一場沒必要耿耿於懷放在心裡的疾病,當然了,聽上去站得住腳。
丁柔默不作聲,她並不覺得自己比其他他更寵愛的妃嬪更懂得他的心,更瞭解他的為人,但她卻似乎隱約知曉,佑爵並非真的相信她的這一番說辭。
她說不記得了,他就真以為她不記得。
他不過,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過,給彼此再留一個情面而已。
在這一刻看來,似乎佑爵是一個很體貼的夫君,並不曾讓彼此曝露最醜陋的模樣,也不曾將此事推向無休止的爭吵鬧得雞犬不寧夫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