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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有些話,她從未同別人說起過,只有她自己知道。相比皇帝,其實她同行霈相處的時候更加輕鬆愉悅。可她與行霈這一生,或許也就只能註定有緣無分了。
他頓一頓,給她分析,像他最擅長的那樣,沒個影子的事情,都能描繪得很美好:“你看,你嫁給我,帶著他,你們母子都有個著落。男孩,就叫之璋,女孩兒,就是之元。”
嫁給他,說得簡單,可落到實處,又哪有那麼容易。不提那位素未謀面的長公主,還有他們家那兇悍霸道的老爺子,光是皇帝這一關,就是決計過不了的。他所暢想的,實在是太過美好的夢境,可現實卻是那麼的脆弱不堪。之璋,之元,多麼好聽的兩個名字,只可惜,她根本沒有辦法嫁入宋府,做他們的母親。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心裡頭的感激,不知該如何表達。可你知道,我不能——”說到動情處,她難免有幾分哽咽,“我不能和我的孩子分開,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假的,裴啟紹他也不可能允許。”
她不想提及裴啟紹,於行霈而言,與皇帝的那次見面,註定不會是什麼愉快的經歷。可她到了這一步,還是不得不將皇帝搬了出來:“你不要傻。我們只是朋友,你犯不著為了我得罪他。”
☆、第11章 驚魂
第十一章驚魂
宋行霈沉默了很久,腦中翻來覆去地想著她的話。他方才的確是衝動了,逞一時意氣,沒有想過如果她真的進了宋府,應當如何自處。賜婚旨意一下,他已不是自由身,又談何給城澄一個家呢。只是這份為她分憂的心意,蒼天可鑑。“那我能為你做什麼?”
城澄無力地笑笑:“麒麟說,孩子不能沒有爹。”想起蘇臨麒說起這句話時的猶豫和躲閃,愈發顯出行霈的這份難能可貴,“將來他出生了,你可要做他的乾爹呀。”
“好,那我走了。”行霈不忍再看她,幾乎是落荒而逃。他那麼想幫她,可是他做不到了,他胸口裡憋悶得難受,幾乎要瘋掉!
城澄心裡也不好受,可是事到臨頭,反倒有一種孤勇。她強打起精神,換了身外出衣裳,難得坐進了馬車。就要離開京城了,她得去採買一些必備的行李。這回與上次不同,她不再是一個人離開,不能那麼任性,什麼都不管不顧。
路過紅袖招時,她有一瞬間的猶豫,要不要進去同婉儀告別。可是一想到自己究竟是走了婉儀的老路,婉儀定不會讓她留下這個孩子,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城澄沒有發現,一路上都有兩個中年漢子拉著車,在後頭在悄悄地跟著她們。
她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卻有旁人替她注意到了。這日榮王下朝之後,例行地去兵部走了一趟,將各項事宜交待下去之後,便回到王府。進得書房之內,不出所料地在桌案上看到了冗雜繁多的各地探報。不在其位,亦可謀其政。裴啟旬所思所謀,向來不僅僅侷限於這一個京城。
一張張信箋皆用密語寫成,閱畢一張,便放入火盆之內,化為灰燼。唯有一張獨獨攥在手心裡頭,不曾丟下。“來人。”
莊徵推門而入,門扉本是虛掩,但只要他入,便是緊閉。
榮王的目光落在紙上,不曾離開。嘴角弧度向來不減的一個人,此刻卻不帶絲毫笑意:“你且看看,可記住了?”
待莊徵讀完箋上內容,他方是鬆開緊捻的手指,那一箋信紙也落入火盆之內。箋上無他,唯有一人畫像和一行小字。片刻思索之後,裴啟旬下命:“帶來,勿讓人瞧見。”
初春三月,被雪水洗過的天空娟妍而明媚。天氣卻還冷得緊,呼吸吞吐間都帶著白氣兒。城澄和解憂從綢緞莊出來,手裡都或提著或抱著一堆東西。解憂直抱怨:“瞧您買東西這架勢,簡直是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