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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莫晏反悔,白狸抱著尾巴飛快鑽進被窩。
蛇尾很粗,用來當抱枕正合適,鱗片沒有想象的滑膩感,入手冰涼,如上好的玉石。
白狸手腳並用,整個身子都牢牢地貼在蛇尾上,心滿意足地蹭了蹭。
白狸倒是滿意了,卻絲毫未覺,懷中的蛇尾略微僵硬。
白蛇眸色暗沉,裡面翻湧著深意。
蛇信捕捉著空氣中屬於小雌性香甜的味道,心底的躁動愈發明顯。
再忍耐一下!
莫晏在心裡告誡自己,必須忍耐,現在求愛的話會嚇到小雌性。
就這樣,小狐狸睡得昏天黑地,床下的白蛇一直忍耐。
直到半夜。
“嗯……”
床上的小狐狸嚶嚀一聲,臉不自覺的貼上蛇尾。
似乎蛇尾傳來的涼意能讓自己舒服些。
白狸感覺很難受,非常難受。
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渾身燥熱,頭還巨疼。
白蛇化成半人形,神色慌亂地將白狸抱在懷裡,大手輕拍白狸臉蛋。
蛇能夜視,所以莫晏能清楚的看到白狸臉頰的潮紅,像極了熟透的果子。
“狸兒狸兒,醒醒……”
模糊中,白狸好像聽到有人在喚自己乳名。
錯覺嗎?
自從奶奶去世後,再也沒人喊過她乳名了。
耳邊的呼喚消失了。
失落感湧上心頭,果然,是她的錯覺。
木屋內,莫晏正在翻自己的隨身空間,想從裡面找到有用的東西。
但結果總是不盡如人意。
空間內有寶物,有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卻唯獨沒有治病的東西。
罪惡森林裡都是流浪獸,自然不會有醫者。
莫晏不會醫術,一籌莫展的他只能抱著自己的小狐狸,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
白蛇顫抖著嗓音,“狸兒,狸兒,不要睡,醒醒……”
一絲涼意劃過側臉,莫晏抬手一抹,卻忽然怔住。
是淚。
莫晏不可置信的看著手心的溼濡。
他居然會流淚?
蛇獸天生冷血冷情,即使是親生父母死在面前,都能做到平淡如水。
可現在,身為蛇獸的莫晏居然流淚了。
白狸又聽見了熟悉的呼喚。
這次呼喚聲一直沒有停止,一遍又一遍的響在耳邊。
白狸費力的掀開酸澀的眼皮,白蛇的臉在狐狸視角下很模糊,只能隱約看見人影。
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大白蛇,是你嗎?”
“是,大白蛇在。”莫晏顧不得臉上的淚痕,儘量平靜的說著:“狸兒,乖,別睡……”
“唔……”
白狸艱難的在莫晏懷裡動了動,試圖尋找舒適的溫度。
她感覺自己呼吸都是熱的。
“好熱……”白狸摸索著拉過白蛇蛇尾,貼在自己額頭上。
冰涼的溫度讓白狸好受了那麼一丟丟。
“沒事的,我睡一覺就好啦……”
做過人類的白狸對這感覺再熟悉不過。
發燒嘛。
應該是白天掉湖裡,再加上一直穿著溼衣服,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