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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喜歡藏著掖著……』馬湘蘭一邊撫琴,一邊暗暗腹誹道:『心裡的想法比女孩子還難猜。』
未時末,最後一桌客人也滿意而歸,夥計們抓緊時間收拾打掃。一個時辰後,晚餐的客人便會陸續到來……
趁這點功夫,方掌櫃請趙昊上樓,兩人進了那叫作『春』的雅間。
關上門,方掌櫃便滿臉羞愧道:「這次給東家惹大麻煩了,我沒臉再留在味極鮮了,這就跟東家請辭……」
「這話從何說起?」趙昊早料到他會這麼說,搖頭笑笑道:「方掌櫃不要往自己身上攬責,人家是看上了咱們的味極鮮,管你討債只是個藉口罷了。就算沒有你方掌櫃,他們一樣不會放過咱們的。」
「唉,東家,這可如何是好?」趙昊這樣說,方掌櫃自然要留下了同舟共濟了。
「不用你們操心,料理好店裡的事情。」便聽趙昊吩咐道:「回頭再讓餘甲長多找些精壯的漢子過來,日夜輪流值守,防備下三濫的手段。」
「明白。」方掌櫃當初的酒樓,就是被這樣玩死的,不用趙昊提醒,他也會萬分小心的。
……
魏國公府西花園,又稱瞻園,以歐陽修詩『瞻望玉堂,如在天上』而命名,素來被稱為『南都第一園』。
園內百花繁茂、清幽素雅,奇峰疊嶂,樓榭亭臺,真如人間仙境一般。
便見整齊如茵的草坪上,十幾個環肥燕瘦的嬌俏侍婢,正嬌笑著排成一行,牽著前面人的裙帶,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錦衣公子,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抓住誰,誰侍寢!」
那扮成老鷹的公子,怪笑著左撲右沖,試圖從『老母雞』身後抓一隻『小雞』到手。見公子撲過來,扮成小雞的侍婢們忙作驚恐狀東躲西藏,笑鬧聲、尖叫聲亂作一團。
這時,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帶著個鼻青臉腫的男子走進院來。
侍婢們看到有外人來了,便丟下貴公子,嬉笑著避入水榭中。
「別走啊,我還沒撈著一個呢。」
那錦衣公子好生掃興,回頭狠狠瞪一眼管家道:「不長眼的狗東西,沒看到本公子正在興頭上?」
「小公爺訓得是,小人只顧著生氣,居然饒了小公爺的雅興。」管家忙陪著小心,假假給了自己兩耳光道:「實在是不長眼的狗東西。」
「真他媽掃興。」
在魏國公府中被喚作小公爺的,不是徐鵬舉的長子徐邦瑞,而是他的小兒子徐邦寧。事實上,前者都不住在國公府,而是另居他處。
徐邦寧賣相還不錯,只是眼袋有些深,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他接過侍女奉上的面巾,一邊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睥睨那跪在地上的男子。「這又是誰?」
「這是犬子馮貴。」管家忙解釋道:「生在公府、長在公府的家生子。十六歲就幫著小人給府裡辦差,這二年主要負責給小公爺,在外頭找進項。」
「哦。」聽說是給自己找錢的,徐邦寧神色稍霽,在湖邊搖椅上坐下。
侍女從冰桶中提出白玉酒壺,給徐邦寧斟一杯冰涼沁人的甜葡萄酒。
徐邦寧接過來美美的喝兩口,方問那馮貴道:「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回公爺,是這麼回事兒……」馮貴等了半天,終於等到小公爺問話,趕忙將在蔡家巷的遭遇,添油加醋告訴徐邦寧。
「小公爺不是曾氣憤說,那味極鮮風頭好盛,都把咱們家的酒樓蓋過了嗎?」管家也從旁煽風點火道:「這金陵城中,怎麼能有蓋過咱們徐家的酒樓?小人這才讓他,去把那味極鮮買下來。」
「哦,我說過這話嗎?」徐邦寧整天說的話多了,哪記得自己都說過哪些?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