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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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說來並不很傑出,只要他事實上由於外來的強烈激動而有一種熱情提高了他的心力,他也能寫出一首優美的歌詠詩;因為寫這種詩,只要在激動的那一瞬間能夠對自己的情況有一種生動的直觀'就行了'。證明這一點的有許多歌詠詩,並且至今還不知是何許人的一些作品,此外還有德國民歌,——《奇妙的角聲》中搜集了不少好詩——,還有各種語言無數的情歌以及其他民歌也都證明了這一點。抓住一瞬間的心境而以歌詞體現這心境就是這種詩體的全部任務。然而真正詩人的抒情詩還是反映了整個人類的內在'部分',並且億萬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人們在由於永遠重現而相同的境遇中曾遇到的,將感到的一切也在這些抒情詩中獲得了相應的表示。因為那些境遇由於經常重現,和人類本身一樣也是永存的,並且總是喚起同一情感,所以真正詩人的抒情作品能夠經幾千年而仍舊正確有效,仍有新鮮的意味。詩人究竟也是一般的人,一切,凡是曾經激動過人心的東西,凡是人性在任何一種情況中發洩出來的東西,凡是呆在人的心胸中某個角落的東西,在那兒孕育著的東西,都是詩人的主題和材料,此外還有其餘的整個大自然也是詩人的題材。所以詩人既能歌頌'感性的'享樂,也能歌頌神秘'的境界';可以是安納克雷翁,也可以是安琪路斯·席勒治烏斯;可以寫悲劇,同樣也可以寫喜劇,可以表出崇高的'情操',也可以表出卑鄙的胸襟,——一概以'當時的'興致和心境為轉移。因此任何人也不能規定詩人,不能說他應該是慷慨的、崇高的,應該是道德的、虔誠的、基督教的,應該是這是那;更不可責備他是這而不是那。
他是人類的一面鏡子,使人類意識到自己的感受和營謀。
如果我們現在更仔細點來考察真正歌詠體的本質,而在考察時'只'拿一些優秀的,同時也是體裁純粹的模範作品,而不是以近於別的詩體,近於傳奇的民歌、哀歌、讚美詩、警句詩等等的作品作例子;那麼我們就會發現最狹義的歌詠體特有的本質就是下面'這幾點':——充滿歌唱者的意識的是意志的主體,亦即他本人的欲求,並且每每是作為解放了的、滿足了的欲求'悲傷',不過總是作為感動,作為激情,作為波動的心境。然而在此以外而叉與此同時,歌唱者由於看到周圍的自然景物又意識到自己是無意志的、純粹的“認識”的主體。於是,這個主體不可動搖的,無限愉快的安寧和還是被約束的,如飢如渴的迫切欲求就成為'鮮明的'對照了。感覺到這種對照,這種'靜躁'的交替,才真正是整篇歌詠詩所表示的東西,也根本就是構成抒情狀態的東西。在這種狀態中好比是純粹認識向我們走過來,要把我們從欲求及其迫促中解脫出來;我們跟著'純粹認識'走。可是又走不上幾步,只在剎那間,欲求對於我們個人目的的懷念又重新奪走了我們寧靜的觀賞。但是緊接著又有下一個優美的環境,'因為'我們在這環境中又自然而然恢復了無意志的純粹認識,所以又把我們的欲求騙走了。因此,在歌詠詩和抒情狀態中,欲求(對個人目的的興趣)和對'不期而'自來的環境的純粹觀賞互相混合,至為巧妙。人們想尋求、也想象過兩者間的關係。主觀的心境,意志的感受把自己的色彩反映在直觀看到的環境上,後者對於前者亦復如是。'這就是兩者間的關係。'真正的歌詠詩就是刻畫這一整個如此混合、如此界劃的心靈狀態。——為了使這一抽象的分析,對於一個離開任何抽象'作用'老遠的心靈狀態所作的抽象分析,也可以用例子來說明,人們可以從歌德那些不朽的歌詠詩中隨便拿一首為例。而特別明顯地符合這一目的的我想只推薦幾首'就夠了',這幾首是:《牧羊人的悲憤》,《歡迎和惜別》,《詠月》,《在湖上》,《秋日感懷》。此外在《奇妙的角聲》中還有真正歌詠詩的一些好例子,特別是以“啊,佈雷門,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