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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之樂笑笑，輕了一下嗓子，滿嘴薄荷糖的清涼。

&ldo;老師，你怎麼想到來洛陽工作啊？&rdo;女生問。

而沒等祁之樂回答，同伴搶先猜測：&ldo;老師，你是嫁到洛陽來了嗎？&rdo;

&ldo;不是。&rdo;祁之樂否認，&ldo;洛陽歷史名城，我……我慕名而來。&rdo;

&ldo;原來我們洛陽有這麼大的魅力。&rdo;作為本地人，女生頗為自豪，&ldo;也是，洛陽依山傍水，自然風光好，人文古蹟絕，城市生活的節奏相對慢，真挺適合宜居的。&rdo;

祁之樂點點頭，表示認同。

同伴補充：&ldo;老師，我們洛陽的男生也相當不錯的，如果你單身的話可以考慮考慮哈～&rdo;

說完，倆人默契對視，洋溢著青春年少的女孩特有的嬌羞。

祁之樂心中覺得好笑。

下到一樓，與她們告別。

祁之樂繞去大廳的自動販售機，想買瓶礦泉水。

販售機前湊了不少學生，祁之樂排在後面等，輪到她，裡面已經沒有礦泉水了，剩寥寥幾瓶果汁和可樂。

她捏著十元的紙幣正發愁。

突然，身邊有個聲音說：&ldo;走吧，我車裡有水。&rdo;

祁之樂扭頭，看到是靳哲陽，怔愣半響，問：&ldo;你怎麼還在這啊？&rdo;

&ldo;嗯。&rdo;答非所問的回答。

靳哲陽抬抬下巴，示意她跟著他走。

校園此刻正值人流高峰，一群群結伴而行的學生或者下課，或者下晚自習，背著書包回寢室。

靳哲陽高大帥氣，杵在當中格格不入，分外顯眼，不時有女生指著他的背影嘀嘀咕咕。

祁之樂慢一步落在他身後，看著，覺得他儼然不同了，以前年少是意氣風發，現在更多是成熟穩重。

但不管哪一種，都挺招小姑娘的。

到了車邊，靳哲陽開啟後備箱，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祁之樂。

&ldo;謝謝。&rdo;祁之樂接過，抿了下嘴唇，隨後背向他，一口一口喝著，不敢太著急，怕時態。

靳哲陽倚著後車車廂，指背摸索著瓶蓋的齒紋。

打球的原因，後備箱裡常年備著一箱箱的礦泉水，可他怎麼都沒想到，有一天，這水他會親自遞給祁之樂喝。

路燈昏黃，他眯眼睛看她喝水的樣子以及她的側臉。

相貌沒怎麼變，頭小臉小，下頜線的線條十分清晰，杏仁眼，高鼻樑，面板白淨，因為天熱，吊著馬尾，一副鄰家女孩很好欺負的模樣。

可又感覺有地方不同。

哪裡不同？

靳哲陽等祁之樂把一瓶水全部喝完，扭過身板，借著昏黃的亮光，看到瓶口半圈的口紅印，才恍悟，穿著白色襯衫的眼前人，不再是女孩，而是個氣質溫軟的女人了。

&ldo;再來一瓶？&rdo;靳哲陽斂起目光問。

&ldo;不用了。&rdo;祁之樂伸手，示意他把瓶蓋遞給她，&ldo;謝謝。&rdo;

&ldo;客氣。&rdo;靳哲陽卻反手抽走了她手裡的空塑膠瓶，旋緊瓶蓋，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再回來，和她面對面站著。

如此的距離，祁之樂已經不適應，她目光隨處晃著，沒看到毛野的車，問：&ldo;貓爺呢？&rdo;

靳哲陽說：&ldo;回網咖了，夜裡忙。&rdo;

&ldo;哦。&rdo;祁之樂往後退一步，&ldo;太晚了，我也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