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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貴妃當著徐氏的面兒咬牙切齒地哭罵道:「他一見著那個妖妖夭夭的小淫婦,就跟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只擱在手心寵著,要星星不給月亮,如今連著兒子都不顧了!只巴望著那妖精肚子裡那個,我等著瞧那賊婆娘能生個什麼來!莫說還不知道男女呢,便是個兒子,還不知道能不能養大!」
徐氏原也揣了一肚子的火,可聽著高貴妃這場潑罵,臉上也嚇白了,顧不得上下尊卑,站起來把手去堵高貴妃的嘴:「我的娘娘,今時可不同往日了!您說這話若是叫聖上聽見了,妾得不著好便罷了,您也有不是,您就是不為您哥哥想,也總要為三殿下想想。」
高貴妃聽著景明,倒是住了口,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拉著徐氏的手道:「好嫂子,如今我也為著景明活罷了,若是景明爭氣,我們母子兄妹還有活路,若是景明不爭氣。」高貴妃身上不禁抖了抖,拿眼看向清涼殿方向,萬貴太妃的例子可在呢,雖不好說是生不如死,可度日如年卻是半分也不誇張。
徐氏便在高貴妃身邊坐了,輕聲道:「這回的事,妾個無知無識的村婦也知道必定是有人陷害,到底是哪個人,娘娘心上可有沒有數?」高貴妃一面拭淚一面道:「還能有哪個?左不過是景淳礙著她們的路了,皇后有皇五子,淑妃有皇三子,那個小妖精肚子裡也揣著呢,雖說御醫說了是個公主,可扯謊哪個不會?拿著公主當幌子,到時生個皇子下來,自是個驚喜,這點子把戲,就把咱們聖上唬得團團轉,真真可笑。」
高貴妃譏諷乾元帝,徐氏卻不敢介面,只道:「皇后未必有這這樣的心胸手段,敢問娘娘,護國公夫人這些日子可來過?」高貴妃想了想,就將柳海叫了過來,只叫他去打聽近些日子護國公夫人唐氏可有進宮,又來得幾回。徐氏忙道:「再瞧瞧護國公夫人在皇后那裡耽擱多久,見過哪些人。」柳海依言退出。
高貴妃看著柳海出去,又同徐氏道:「皇后那裡多少眼睛盯著,倒也好查問。只是合歡殿那裡,聖上一旬裡總有七八日歇在那兒,聖駕所在,哪個不要命的敢去探聽?如今竟是一絲兒風聲也踅摸不著。」
徐氏臉上就露出笑來,左右一看,見昭陽殿中站著人,便又向高貴妃湊近了些,輕聲道:「合歡殿探聽不著,還有外頭呢。」高貴妃心上疑問,皺眉看著徐氏。徐氏拿帕子掩著唇笑了笑:「原是你哥哥在一傢俬女昌館子見著個女孩子,據說才十五六歲,還識得些字,能寫會唱的,也是個美人。合歡殿那位的嫂子你也見過,不過中人之姿罷了,人又嚴肅,且也不年輕了。謝郎中多少也是個才子,想來是不能如意的,所以你哥哥將那個女孩子送到了謝郎中面前,那女孩子果然有手段,一下就將人勾住了,如今已接了家去好些日子了,聽著倒是鴉雀無聲的,想也站住了腳。」
原來景淳出事以後,徐氏同高鴻兩個仔細商量了,覺著李皇后固然十分可疑,可一徑說她這一胎是個女胎的昭婕妤也未必清白,便想到了翠樓。
翠樓自叫馮氏贖出之後,高鴻也想知道動靜。無奈謝家十分節儉,所用的下人都是陽古城帶了來的,平日也不大外出,一時也勾搭不上。卿卿雖和翠樓熟識,可身份低微也不能上門。高鴻與徐氏更是無由開口,只得以卿卿的名義寫信去探聽一二。
寄給翠樓的信,自然先過馮氏的手,馮氏原樣抄了預備著留給謝顯榮看,再將信封口給翠樓送過去。莫說翠樓年幼識淺不能分辨信是拆過的,便是她知道了信早叫人看過,她正寄人籬下,也不敢聲張的。
翠樓頗愛顏面,不肯說她叫馮氏接回去後只在後院住著,莫說是謝顯榮了,便是馮氏的面兒也沒見幾回。在回信上一概說是謝顯榮待她極好,主母馮氏也是個寬厚,如今日子頗頗過得,又謝過卿卿相救之情。
卿卿接著信就把與高鴻看。只這樣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