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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人能想著景淳竟然敢在皇后的椒房殿殺人,這一下變起俄頃,幾乎所有人都呆著了。高貴妃倒是先回過神來的,撲倒李皇后腳前就哭道:「殿下,都是拿賤人滿嘴胡言汙衊景淳,景淳這才暴怒傷人,殿下。」又把手去扯李皇后的裙擺。
李皇后原是叫景淳這一番動作驚著了,叫高貴妃這一番做作,也回過神來,厲聲喝道:「俞永福,請聖上過來!」
乾元帝原在宣政殿批奏摺,忽然見著椒房殿的內侍總管連滾帶爬地從殿門外滾了進來,撲在案前以頭搶地,連聲音也抖做一團:「聖上!聖上!出大事了。」乾元帝手上執著硃筆,聽著俞永福大異常態,抬頭瞧了眼:「什麼事,好好兒說話,這樣蠍蠍螫螫的,成何體統!」
俞永福口中發苦,若皇長子只是愛個男色倒也無妨,史上這樣的君主也不是沒有,連著漢文帝一樣寵愛鄧通,也不妨礙漢文帝一世英名,只是就因皇后盤問幾句,皇長子當著嫡母的面兒砸死了「人證」,這何止是個不孝忤逆,更是目無君上,是以額上冷汗涔涔而下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連著嘴唇也抖得厲害,好容易才抖出一句來:「大殿下出事了,皇后請聖上移駕。」乾元帝聽著景淳出事,到底是長子,自然關切,就問:「可宣了御醫了?」俞永福哪裡敢開這口,只是搖頭。
乾元帝看著俞永福氣這樣,知道真是出了大事,不然不能唬得這樣,心上略略沉吟,就想起玉娘說的要娶妻賞花宴上走走,他是知道景淳脾氣,不大肯讓人的,別是怪著玉娘專寵,衝撞著了玉娘,是以連著皇后也不好處置,要請自己過去,忙問:「婕妤呢?」
俞永福伏在地上道:「婕妤身上不太好,早回了合歡殿。」乾元帝擲下硃筆,在鼻樑上捏了兩捏,鬆了口氣,便命令擺駕。硃筆上才蘸的硃砂,乾元帝這一擲,硃筆在開啟的那本奏摺上滾了滾,一抹殷紅,彷彿血染一般。
乾元帝到椒房殿時,就見椒房殿外跪了十數個宮娥太監,一個個繩捆索綁,口中塞著布條子,看著乾元帝依仗過來,一個個死命地往地上叩頭,通通有聲,用力之大,不過幾下就將額頭磕破了。
乾元帝看著這樣,不禁將眉頭皺了,轉頭對俞永福看了眼,正要說話,就聽著椒房殿裡頭傳來一聲驚呼,卻是高貴妃的聲音,只聽她哭道:「聖上,聖上,有人心懷鬼胎,要害景淳,景淳是冤枉的呀。嗚嗚。」後頭只有嗚嗚之音,彷彿叫人將嘴堵上了,發不出聲來。乾元帝看著這樣,知道怕真是出了大事兒,腳下加快了,片刻就進了正殿,卻見皇后李氏高坐殿上,臉上一片鐵青,而高貴妃叫兩個太監按著,頭髮散亂,身上衣裳也攀攀扯扯地不整齊,形容十分狼狽不說,地上更是觸目驚心地一灘血跡。
第114章 發落
乾元帝見著這樣一大灘血,知道只怕是出了人命了,臉上也變了顏色,看著高貴妃掙扎著要與他哭訴,將手一指喝道:「閉嘴。」又不耐煩聽李皇后說話,倒是陳淑妃為人從來淡泊,因此乾元帝在李皇后讓出的正位上坐了,只叫陳淑妃過來說話。李皇后雖有些不平,好在陳淑妃為人她還是信得過的,倒也坐了下來,握著帕子雙眼看著陳淑妃。
陳淑妃緩緩挪步走在乾元帝座前,臉上一派躊躇之色,小心地先將李皇后瞧了眼,又把高貴妃看了,臉上不禁露出些躊躇來。李皇后也將高貴妃剜了眼,這才同陳淑妃道:「你老實說來,也免得有人說我冤枉委屈了他們母子。」身為皇后,這話說得就不太像,乾元帝臉上頗不好看,將李皇后橫了眼,又問陳淑妃:「你只管實說。」陳淑妃低聲答應了,遲遲疑疑地將賞花宴上的經過緩緩說了來,只說到景淳叫人撞破了私情時,臉上漲得紅赤,又瞥了眼高貴妃,素手把帕子扯著,一副不堪啟齒的模樣。
乾元帝聽著自己長子竟在青天白日做那等事,這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