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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雖可斷定撲昭婕妤的那隻畜生是小亮子所養,可小亮子個倒夜香的小太監為何要養這樣一隻貓,又受了哪個指使,若是小亮子還活著,許還能問出來,可做下這等要命的事來,那小亮子九成九是被滅了口的。
趙騰這裡搜了出來,天色已大亮,未央宮裡的搜尋已從搜各位娘娘貴人的所住的宮殿轉向了山洞、角落、樹叢、水邊、井裡。
到了巳時初刻,小亮子的屍身就從未央宮東頭一處廢棄的井裡撈了上來,正是叫人勒死的,一同撈上來的還有隻黑貓。
趙騰臉上繃得緊緊的,握在刀柄上的手背上青筋虯結。他身上原帶些殺氣,這會子殺氣愈濃,一旁的監作只覺得冷汗涔涔,不住地抬手抹汗,又偷眼看了眼陳奉,陳奉臉上也沒了往日的從容,嘴角微微下垂,見監作看自己,也是一眼瞥過來,輕聲道:「小亮子平日與哪個說得來?」
監作膝下一軟,就在陳奉面前跪了,顫聲道:「公公,咱們倒夜香的,哪個願意理咱們。不過是一塊兒的那些人罷。」陳奉點了點頭,探手在監作頭上摸了摸,若是能查著後頭人,乾元帝出了氣,這顆狗頭許能保住;若是查不著,這顆狗頭怕是要挪一挪了。
趙騰與陳奉兩個將證物與監作一塊兒帶到了宣政殿,等著乾元帝召見。又說乾元帝下朝,聽聞趙騰與陳奉已找著人犯,即命宣趙騰見駕,陳奉與那監作在外等候。趙騰進去只過得片刻,就聽得裡頭轟然一聲巨響,原是乾元帝聽著案犯已叫滅口,頓時沖沖大怒,抬腳將書案踹翻了:「朕竟不知朕的後宮竟有這樣的人才!」
書案上的筆墨奏摺等翻得一地狼藉,趙騰單膝跪在當中,身上的紅袍上也沾著了不少墨跡,低了頭道:「臣以為可訊問小亮子活著時與哪些人走得頻密。」乾元帝在趙騰眼前站下:「准奏。朕與卿家臨時專斷之權,不必來問朕。」趙騰領旨,轉身出殿,拎了監作便回暴室訊問。
暴室中各種刑訊手段層出不窮,那監作雖是個太監,又哪裡吃過這種苦頭,拶子還沒拶過幾回便鬼哭狼嚎一般,莫說是小亮子同哪個交好,便是二十年前他曾在夜香中撿到過斷掉的耳墜子這樣的事都講了出來。還不等趙騰再往下問,從滄池裡又撈了個死人出來,竟然就是監作所說近日來與小亮子交好的那個太監。再往這個太監的屋內一搜,這回不過搜了些散碎銀兩齣來,而此人交遊廣闊,與他交好的太監宮女就有十數個,平日說得上話的更有百十來個,要從中摸出個可疑的,未免興師動眾,只得來回乾元帝。乾元帝聽著,原是要再探查下去的,還是玉娘苦勸道:「左右妾無大事,倒是這樣興師動眾的,妾心不安。」乾元帝這才罷了,只是高貴妃身上的嫌疑終究洗不清。
又說昨兒玉娘叫那隻貓一撲,乾元帝幾乎將整個未央宮翻了個兒,便是連皇后的椒房殿也未倖免,而後高貴妃便遭禁足。乾元帝雖未明示,可在李皇后同諸妃眼中,這事兒便是高貴妃做下的,因此與李皇后請安時,從前叫高貴妃欺壓過的諸妃們,都有些幸災樂禍,就連那位從來不多話的竇充容都道:「女人懷個孕本身就七災八難的,如何還經得起這樣一嚇。好在昭婕妤沒大事,不然她也難有下場,也難怪聖上發怒,罰她禁足。」
一旁的宋美人卻冷笑道:「這回能害昭婕妤,焉知從前的凌才人不是她害的?妾記得才人在殿下這裡住得好好的,是貴妃挑唆了她去昭婕妤那裡看勞什子的珠簾。怕想在合歡殿除了凌才人,也好嫁禍昭婕妤。只不想聖上肯信昭婕妤,使得她不能一石二鳥罷了。」這話一說,眾人便喜歡不起來了。固然高貴妃以後失寵,可看乾元帝為著昭婕妤,折騰得整個未央宮不得太平,連椒房殿也要搜,若是叫她生個兒子下來,眼裡還能有哪個,只怕就要在未央宮橫著走了,一時都沉默了下來。
更有李皇后,只一想著乾元帝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