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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他知道好友要說的,而故意問。
“還啥呢!沒看那夥人把你包圍了,擱我來個‘不會’或‘不借’也就行了。”
“哼,我可沒有你哦好心麼。”
“那你心就這好的麼,你同桌叫你做啥,你就做啥,叫你換位置,你就換了,你是機器,讓人家操縱著麼!”
“哎,你不知道,她倆離個我,還在說話呢!還不剩調過去安寧。”
“安寧?幾時安寧,說的更美了。就跟那回讓人把頭打爛了,你還說沒事,他給你是外傷,給自己是內傷,內傷個屁!那還不好好的,你疼是你的,哎,你光會自我安慰,也不管對不對!”
“少提哦事!我說你咋愛管閒事,朝回——走!”門口人少了些,他大喊一聲,將不容置辯的一聲。
下午,上自習課時,他拿本英語書想記單詞,這時候作業完成了,沒事幹。靜兒同後邊兩位女同學在諞閒話(原先的那女生和男生,一轉學,一個讓老師調離),一會兒,她說得高興了,就騎在橙子上,兩手扒著自己桌角和後邊的桌角,背對著他,把身子向後靠攏,淺藍色的西服上託著烏黑髮亮的秀髮,愈發接近了,智兒也就向裡讓了讓,無奈,那邊還有女生,不敢在讓,只好挺直身子。靜兒還向後靠,她的身子便貼在智兒的腰部,智兒如同遭電擊一般,暖流佈滿全身,腰部熱乎乎的,隨著說話聲,身子一動一動的,在腰部來回摩擦著,他覺得自己好象靠著一堆被太陽曬熱的棉包,暖烘烘、軟乎乎、肉茸茸的,不覺又向外移了些,靜兒沒有覺得,反而貼的更緊了,還不時笑著著仰起頭,黑髮便飄飛到智兒那滾燙的紅臉龐上,頓時涼爽之意又透骨愜意,就如同出大汗淋浴一股細山泉一般,睡意朦朧。他象醉在這難得愛撫之中,尊貴的腦袋,也俘虜般的搭在桌上,望了門外,外邊的日正要落去,而還努力發出刺眼的白光,使他睜不開眼,只好閉著,如同夢幻一般,又覺得自己幸福的不覆存在!
靜兒扭過頭來,看他昏在桌上,便問:“哎,同桌!幹啥呢?”
他眼前一暗,睜開眼,見那日只剩個紅紅通通圓球,陽光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就象做夢起來一樣,便吱唔了:“嗯,我在做……算術,這題有點……難算。”
“胡說!擱英語書,咋算數學呢?”
他臉紅了,如同正墜的紅日,急忙說:“是在心中算。”
“咋,這用功呢?啥題,拿我看。”她笑了看他,並湊上去看。
下課,同學們陸續回家吃飯,只剩下搭灶和路遠不回家的同學,智兒從題海中解脫了,爬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望著書,同學們一會拿了碗饅頭花捲進來,早被學友搶個精光,他嘆口氣,想要看晚上什麼課,一個朋友遞給他個饅頭,就咬了口嚼嚼,順手在靜兒的桌兜內抓了抓,扯出一張卷子來,是政治試卷,晚上兩節政治課,大約該學法律了,拿起卷子正欲看時,忽然被人一把抓去,他一看是位黑瘦,比自己矮一些的男生,樣子很老氣,一幅賴皮勁,斜披白條衣,系紅腰帶,露著黑胸,瞪著眼睛,口中叫著:“來,來,過來呀!”
他本不想理會,便是自己同桌的卷子,出於保衛心理,便追出去,那賴皮很氣人,提出要扮手腕,誰贏歸誰。
他滿不在乎,素日一天提兩桶40斤的水,也未曾紅過臉,把一尼龍袋小麥,也順手牽羊般的,這位賴皮自然不是對手,二個回合敗下去,卻不甘心的把卷子揉成一團,叫了同自己一般高、黑瘦的人助戰,也智兒拼命擋下去了,出了一身汗,本來沒有吃飯,所以力虛,又將那皺紙鋪在桌上,用勁摩挲平了方才安心。
靜兒來了,看他將桌子擦得很亮,便俯身下身去柔和地問:“你做什麼呢?”他抬起頭來,只見靜兒的頭髮解開了整個的披在肩上,黑黑的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