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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意味著知本堂一干人在鳳州多留一日,他們在帝都的差使就有可能被奪走或被架空,包括衛崎亦然。
本來祠堂損傷的不厲害,也就傷了一個角,知本堂祖宅中有現成的木料,尋個匠人修繕下,最多三五日,連裡頭牌位都不用請出來。
結果現在衛煥一開口,一個重建,單是把那許多牌位挨個請到別處,再將原本的祠堂拆除,就不是三五日能夠打得住的!
拆除之後,還要用那麼恐怖的青石來重建……
衛崎默默嚥了幾口老血,才勉強笑道:“閥主所言極是,奈何……”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衛煥一臉瞭然的道:“傾嶽你放心,此番戎人潛入鳳州,皆是盛年這個刺史的不是!老夫先前已命他上奏請罪,料想奏章你也看到了……總而言之,知本堂祖祠被毀,盛年其責難辭,這次重建的費用,包括青石的採伐與運送,均由瑞羽堂負責!”
修個祖祠還要本宗幫著出錢,分支顏面何在?這樣別說奪取上柱國之位了,往後還有臉籌劃將知本堂變成帝都衛麼!
而且衛崎沒有忽略衛煥說的是由瑞羽堂“負責”而不是承擔費用!也就是說瑞羽堂會自己去採去運,那麼這個祖祠到底修多久,就是瑞羽堂說了算了——橫豎衛煥已經宣告在先,這青石要到遠處去採,而且非常、非常、非常的難採……
衛崎立刻出言拒絕:“知本堂亦薄有產業,祖祠如何能要閥主費心?” “唉!老夫愧為閥主啊!”衛煥聞言,老淚立刻落了下來,開始痛陳對於知本堂祖祠被毀的心痛與悲憤——總而言之,看起來衛崎不答應重建、而且是用青石來重建祖祠,他就不走了……
最後衛崎只能祭出殺招,自己往後一倒,子嗣紛紛撲上來呼天搶地,道是他路上太過傷心祖祠之事,加上路途勞頓,如今連氣帶累已然暈過去云云……這才將衛煥打發走。
衛崎這次用昏倒打發了衛煥,然而次日衛煥卻又過來了。
兩下里足足磨了四五天,眼看知本堂不願意接受閥主建議——修築一座不怕火、不易毀壞的祖祠的訊息就要傳揚出去了,衛崎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請求與衛煥私下密談一番。
這一番談下來,衛煥雖然不再熱情似火的向知本堂推薦來自遙遠大山的長條青石,但衛崎卻連夜病倒了……病得也是順理成章,畢竟,祖祠出事,傷心啊!一路奔波,勞累啊……回來頭一次不是就暈了一回?
——以衛崎的年紀,這一病若是嚴重些,就該直接告老了。
“衛崎這老貨告老,此後就在鳳州住下來,其子孫呢?”宋老夫人慢條斯理的呷著茶,問。
衛煥道:“他肯告老,自然要讓子孫回去。”
“也罷。”宋老夫人雖然有些不滿意,但知本堂能夠在本宗之外另開堂號,百年不倒,自也有他們的手段,想借一次祠堂重建把知本堂徹底打落塵埃究竟不可能,這會能夠逼著衛崎告老已經很不錯了,就問,“那司徒之位?”
“我想讓尚書大行臺衛煜接任。”衛煥沉吟道,“此人雖然耿直了些,到底是咱們瑞羽堂的人,而且尚書大行臺僅比司徒低了一級,衛崎告老,他晉升,也合宜。”
宋老夫人思索了片刻,道:“其人子嗣……”
“子嗣雖多,都還忠厚。”忠厚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老實。老實的人麼,一則是不容易生出不該生的心,二則是沒能力生出不該生的心。
宋老夫人頷首:“長風年歲太少,知本堂虎視眈眈,咱們瑞羽堂本宗衰弱,也只能扶持旁支了。”
“前日長風請求讓衛青往州北,我本打算答應,但如今衛崎帶了燕州軍也要去州北……倒有些擔心。”衛煥皺眉道,“畢竟莫彬蔚已被衛新詠慫恿而去,咱們族裡擅長軍事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