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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我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古泉鳴突然情緒低落起來,撇過頭避開了於星辰疑惑不解的目光,起身:「我去趟洗手間,你一個人小心記者。」
「嗯。」於星辰看著古泉鳴離開,隱隱感到來自古泉鳴的不悅。
他在生什麼悶氣?
於星辰百思不得其解,低下頭看直播時,映入眼簾的畫面讓他手為之一顫,手機不幸從手裡滑落,摔在了地上。
主持人:「卿卿組選手跳滿12000和牌!白夜組選手猝不及防點了清一色,直接被卿卿組拉開了差距!」
林鈴鈴:「這個清一色讓人猝不及防。」
於星辰呼吸一窒。胡靜寧九巡聽牌5番清一色,而她在此之前碰了一筆九萬,最後六九萬兩面聽。牌河中八萬已經被打出了三枚,這種情況下,拿到九萬的人根本不可能警覺。
賽場內的溫蓮同樣沒能預料到會放銃,微微一愣。
「抱歉,我先和牌了。」胡靜寧大大方方朝溫蓮一笑,溫蓮才回過神,「不,沒什麼。」
說罷,溫蓮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投向胡靜寧的副露。
碰九萬聽九萬,這種機率低又極端的操作是怎麼回事?而且剛才的那局,記憶中秦卿的牌譜裡,要等的牌就在牌山不遠處,若不是這枚九萬,他也該和牌了。
牌譜和實際會產生不小的差距,但這樣的意外溫蓮還是第一次遇到。
東二局溫蓮檢視手牌。
雖然看起來手牌有些七零八落,但是進張面很廣,順利的話完全有可能進攻。東二局的莊家是胡靜寧,她會防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這裡要拼一下做牌的速度。
溫蓮決定好了方向開始做牌,六巡時手牌已經最佳化到了一向聽。
「吃。」胡靜寧突然鳴牌,溫蓮迅速看向胡靜寧一眼,很快又移開視線。這個節奏,大概是想小牌速攻留住莊家?溫蓮摸上牌,滿心歡喜能聽牌後的下一秒,人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主持人:「白夜組選手七巡聽牌!但是要好型立直需要切出的牌恰好是卿卿組的銃牌。還是早巡,白夜組選手很難防下這一手吧。」
林鈴鈴:「鳴牌之後聽回同一張牌,而且卿卿組選手不久前剛剛切過五萬,這枚八萬很容易被視為安全牌被打出去。」
主持人:「以數字六七聽牌的時候,五八就會變得同樣危險。如果其中一枚很安全,那另一枚也同樣安全,這種防守理論很容易被人利用。」
林鈴鈴:「沒錯,雖然很多經驗豐富的選手不會盲信這種理論,但這一局剛剛開始,除非刻意盯防,這枚五萬很容易成為一種誘導。」
主持人:「這個時候白夜組選手做出了驚人的選擇,他避開了放銃,竟然選擇了雙碰的聽牌立直!!」
比賽場內,剛剛說完立直的溫蓮有些心虛。
沒有遵從秦卿的牌譜,突然改變了立直的方向會不會錯了?但是上一局他感覺到來自胡靜寧的壓力。如果他繼續按照這個思路打就會落進陷阱。這種時候只能藉助於星辰的牌譜的直覺,繞開原來的路前進。
溫蓮無法驗證這種直覺是否正確,下一巡摸牌時不禁嘆了一口氣。如果上一巡按照秦卿的牌譜,就是一發自摸了。
無奈將牌打了出去,溫蓮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懊悔。
如果之前那枚牌真的如他所擔心的那樣點了銃,那麼這一發的自摸也不復存在。麻將上看結果決定正誤毫無意義,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只能一股腦走下去。
但是,雙碰的聽牌的機率果然不如平和兩面聽,後續的好幾巡溫蓮都感覺牌一直沒辦法到自己手裡。
而就在溫蓮思索之際,胡靜寧突然說道:「自摸,三色同順,寶牌1,240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