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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著某個禮盒,身邊還堆了幾十個大大小小還未拆的禮物。已經拆掉的幾個盒子在角落裡更是凌亂。
拆禮物是件幸福的事,拆太多禮物就不一定了。
江霖把手裡新拆掉的包裝盒熟練地往交流一丟,雙手後撐,像是累了,仰著下頜偏頭對虞禮說了兩個字:“來吧。”
虞禮:“……來什麼?”
“忘了?”江霖表情故意怨念,曲起右腿,膝蓋撞了撞旁邊堆起來的幾隻禮盒以作示意,“白天不是說好的,晚上要來幫我做苦力活。”
啊……
記憶是回來了,虞禮只是沒想到他口中所謂的“苦力活”是幫忙拆禮物。
“每年都拆得累死。”江霖一副今年終於有人幫忙的表情。
怎麼還會有人嫌拆禮物累的,虞禮笑了一下,但人站在衣帽間門口沒動:“很著急拆嗎?”
江霖表情換成了“你不會出爾反爾不幫忙吧”。
“我是說,”虞禮誠懇地與他對視,並同樣誠懇地建議,“或許我們應該先寫作業。”
“……”
高三啊。
每天都是逃不過的學習,逃不掉的作業。
連生日都無法作為喘口氣的理由。
大概是江霖面上的不情願表露得過於明顯,虞禮都以為他下一句可能是想抱怨了。
“拉一把。”
坐在地上的大少爺朝她伸出手。
虞禮眨了眨眼,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
簡單使了下力後發覺單手很難將人拉動,於是又換了兩隻手一起拽他。
她身體微微後仰,發力姿勢不準確但努力,下意識唸叨著:“起……”
力氣不夠所以試圖用意念麼。
江霖心下好笑,身體卻配合著她的“起”字,順著她拉拽力道的方向,暗暗使了大部分力氣,總算順利地站起來了。
大約是看他沒什麼幹勁,虞禮直接一口氣將人拉到書桌前,按著他坐下才結束。
“要不今天不做課外練習了,”她歪著腦袋說,“作業寫完就好。”
江霖揚眉看她:“這是過生日的特權?”
“嗯,是特權。”
雖然貌似並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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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曆翻過一頁,年歲增長一些,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尋常的生活依舊尋常地度過。
習慣地提筆填滿一張張嶄新的卷面,習慣地應對一場場突如其來的小考小測,依舊祈禱有體育課的日子能夠下雨,也為偶爾不算擁擠的食堂感到欣喜。
平靜無波的日子晃晃悠悠地逼近十月。
好訊息是就算作為緊張的高三生,國慶依然有七天滿假。
壞訊息自然是更多白花花的卷子從前排一張張傳下,分不清科目也幾乎數不清張數,總之輕而易舉將人淹沒。
謝楚弈剛開始還能仔細地將發下來的試卷整齊對摺,等折的速度趕不上發的速度後就逐漸喪失耐心,最後索性全部歸攏到一起就不管了。
“反正我也不會寫。”他說。
江霖不理解他哪來的底氣那麼理直氣壯。
“放假準備去哪兒?”
聊這個謝楚弈還能提精神,側轉過來道:“去隔壁省挺出名的那個海灘唄,今年夏天都還沒看過海。”
江霖慢條斯理地清點著作業,一心二用地回他:“咱這兒就是沿海城市你還非得跑隔壁省去看海?”
“感覺,感覺不一樣啊!”謝楚弈強調,又道,“定個時間我來買票,把妹妹也一塊兒帶上怎麼樣。”
江霖停下動作,看著他:“我有說要去?”
謝楚弈:?
謝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