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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太的心涼了下來，泛上一股難言的苦澀。

這種苦澀，更多的轉化為一種心疼，對昭德公主的心疼。

公主的心血開不出花，卻無心栽出了一朵歪花來。所有的一切，全都毀了。

凌霜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目光的如有實質，回首看了一眼司徒景，微微一笑。

司徒景瞳孔一縮，卻緊緊的緊勒住了韁繩。

昭德公主到了城裡府上，諸將皆來拜見。

&ldo;既為戰將，無有不仰慕公主者。&rdo;凌霜道。

昭德公主也十分驚訝，道：&ldo;沒想到大家皆知我。&rdo;

&ldo;公主以一人之力，當年退外敵，保社稷，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不是公主，這個王朝早已經完了。是公主拉住了韁繩，沒有讓它一下子崩潰，至少有一個完整的國體，也能讓少些的百姓陷於苦難之中。公主的威名，天下人人皆知，我等皆仰慕公主高義！&rdo;凌霜道。

諸將也都熱血的道：&ldo;是，我等皆仰慕公主高義。&rdo;

昭德公主心中一暖，道：&ldo;我雖看不見，然，卻知青陽城中肅然一新，必能守。諸位將軍都是高人。&rdo;

&ldo;不敢當，與公主相比，都是小巫見大巫。&rdo;諸將忙謙虛道。

兩方見過，又說了些客套話，諸將便都一一尋藉口散了。

昭德公主才凜然道：&ldo;夫人很會賭，很敢賭。就不怕朝廷軍水淹青陽城嗎？！&rdo;

&ldo;我賭的不是朝廷軍不敢，而是在賭公主與我們是一樣的人。一樣懷有仁心之人。&rdo;凌霜道。

昭德一怔，苦笑一聲，道：&ldo;你賭贏了。&rdo;

&ldo;我知道我會贏，可是公主也不算輸。&rdo;凌霜道：&ldo;兩方僵持下去，兩方皆損，而於百姓更為不利，百姓安，公主之願也完成了。&rdo;

&ldo;是，不算輸。&rdo;昭德苦笑了笑，道：&ldo;社稷在我手上損失，怎麼能不算輸呢。&rdo;

第945章

&ldo;後人是公平的，歷史也是公平的，從不以成敗論英雄，公主便是英雄。&rdo;凌霜道。

&ldo;我們都是聽著公主的故事，長大的。公主的戰功，公主所做的一切努力，沒有人會忘記。&rdo;凌霜道：&ldo;我賭的是公主的仁心。&rdo;

昭德自知大勢已去，道：&ldo;如若我們真的放水淹城，你會怎麼做？！&rdo;

&ldo;死守。&rdo;凌霜道：&ldo;敗不過一死。然，問心無愧。可棄幾十萬人而走，我，於心不忍。也做不出來。&rdo;

&ldo;原來，我們真的是一樣的人。&rdo;昭德紅了眼眶，卻也笑了。

兩人一徑沉默，良久，昭德道：&ldo;他呢，也是這樣的人吧？！&rdo;

&ldo;當然。&rdo;凌霜道。

定了定神，凌霜柔聲道：&ldo;如果事成，以後他會善待前朝帝王和公主，入宮可不拜新皇，也會撥行宮與之居住，除了不能參與朝政，一切照舊。&rdo;

&ldo;聽起來很不錯。&rdo;昭德道：&ldo;這麼說，是要將我們看在京城了……&rdo;

&ldo;我不想瞞公主，這是必須的。&rdo;凌霜道，&ldo;公主若想逍遙於江湖，只怕難。&rdo;

&ldo;你真誠實，這話你其實完全可以不說，先誆騙我便是了，何必如此誠實。&rdo;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