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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見為淨。
歐陽庭出去,蕭蕭遲疑著走近鍾離衡,蹲著身子用溫熱的手巾一點點幫他擦拭,從飽滿的額頭,鋒利的眉,狹長的丹鳳眼,挺直的鼻,然後到薄唇周圍——
“你的脖子怎麼了?”她還穿著睡衣,短袖的衫子遮不住胳膊上的痕跡,那些都是他弄出來的,可是脖子上那明顯的五指印不是。
“沒事。”蕭蕭擦著他的臉,回答的有些冷淡。
“是歐陽?”他抓住她的手腕,卻執意要問。
蕭蕭抬起眸子來望著他,看了一眼就撇開了,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卻死抓著不放。明明受了傷的人,可是手勁還是那麼大。
“你放開。”他碰到自己,她不由想起那晚的恥辱。說不出是羞愧還是惱怒,只想避開。
“你知道我有辦法讓你乖乖的。”他的氣息有點不穩,卻還在威脅,因為自己沒有多少精力。他不想僵下去,只想聽一句服軟的話而已。
這話只會把蕭蕭的心裡羞憤激起來,她恨恨地盯著她,然後吃力地一根根掰開他抓著自己的手。他被她的那恨意的眼神震懾住,彷彿此時才回過神來,想要重新抓住她的手。她卻推了他一把,直覺的只想逃開。因為情緒有些激動,竟然忘了他身上的傷,何況她不清楚他到底重點傷在哪裡,所以這一下有點失輕重。
直到身後傳來鍾離衡的悶哼,她猛然煞住了腳。她下意識回過頭去,看到鍾離衡正一臉痛苦地倒在床上,床單上沾了一灘血跡。
“鍾離。”她驚愕地看著他,只得又跑了過去。
她剛才那一推,讓他背後的傷口正好撞到了床板上。傷口應該是裂開了,血水已經溼透病病服的整個後背。
這時候了,他竟然還抓著她的手固執地問;“乖乖的?”
蕭蕭心裡揪了起來,不可忽略的痛了一下。但她沒有理他,起身先按了床頭的紅色按鈕:“你先趴好。”她想幫他像她進來時看到的那樣,先趴在床上,別再牽扯到傷口才是真的。
“蕭蕭?”他卻不動,仍然抓著她。
這時醫生和護士湧了進來。
“這簡直是胡鬧。”他的主治醫生看到這情景怒吼了一聲,他抓著蕭蕭的手被人毫不預警地拉開。鍾離衡沒有防備,再想抓時蕭蕭已經被人推開床一段距離。
“家屬請讓一讓。”蕭蕭在急促的腳步聲裡,被這句話支使著一再的向後退。
那些醫護人員重新為鍾離衡檢查了傷口,換著繃帶和紗布。蕭蕭就站在那裡木木地看著鍾離衡,他也趴在床頭上看她,中間隔著來來回回的醫護人員,那些身影不斷晃動著,他們的目光彷彿透過他們交織在一起,又彷彿都看不到對方。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終於把鍾離衡的傷口處理好了。也許用了麻醉,鍾離衡竟不知什麼睡著的。人都撤走了,房間裡出奇的靜。蕭蕭突然覺得病房裡有點悶,轉身想出去透透氣。
病房外沒有李澤,但站了兩個保鏢,看到她出來就伸手擋住了門口:“衡少吩咐,蕭小姐不能離開病房。”
蕭蕭有些詫異,轉過頭看了眼病床。他似乎還在睡的樣子,那身影一動也沒有動。可是他是什麼意思?要囚禁自己?苦笑了一下,不想這時候惹他,只好退回沙發上。
時針指向中午12點時李澤推門進來,帶了他們的午餐。他直接把飯菜放在蕭蕭面前的茶几上就出去了,意思很明白,就是讓她喂鍾離衡。
蕭蕭把保溫瓶裡的湯盛出來,端過去的時候發現他仍然閉著眼睛,就把碗擱在後床頭的櫃子上,想著再晾一會兒也好。
這時候李秋瞳卻推門進來了,看也沒看蕭蕭,直接把一隻保溫瓶放在床頭的櫃子上。聲音有點大,吵得鍾離衡睜開了眼睛。
“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