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一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年輕藥師帶著笑意抬眼,看清趙決明的狀態後不由一怔,僅僅是看了一眼,他便能明白趙決明的狀態不好。
趙決明乖乖伸出手腕,藥師沒有多言,替他把脈,寫下藥方,甚至主動起身替他抓了藥。
是個好人。
「多謝。」
趙決明接過藥包,對他一笑,起身離開。
年輕藥師目送著絳衣少年騎馬離去,眉間擔憂之色不減,但仍有病人需他看診,便只能壓下憂意,看向面前的病人。
黑馬載著絳衣少年在街道上行走,噠噠的馬蹄聲帶著沉重,之後的一切趙決明都有些迷糊,他成功到達李宅門口,敲門入屋,拜託後廚的下人幫忙熬藥,整頓好一切便去客房歇息。
下人雖然驚訝,但明白趙決明狀態不對,沒有多言,立刻熬藥,以致顧惜朝回來時聞見了極為明顯的藥味。
「有人生病了麼?」
「決明公子來了,他得了風寒,剛喝過藥,正在客房歇息。」小廝回答道,「他道不必打擾他,只管讓他睡。」
顧惜朝見回他話的人眉頭微皺,立刻明白趙決明的狀態不大好。
後廚為了照顧趙決明的病情已經開始熬粥,將一切安排得妥妥噹噹,顧惜朝問了幾句,沒有有去客房看望趙決明,而是去了書房看書。
李尋樂回家後也聞見藥味,好奇地問出和顧惜朝一模一樣的問題,得到回答後恍然大悟,又細問幾句,擔憂地去客房門口來迴轉了幾圈,見裡面靜悄悄的,這才皺著眉轉身去了書房。
王憐花牽著阿飛回來時也聞見藥味,前者眉毛一挑——他記得屋裡的人白天都健健康康的,後者皺起了眉——他不喜歡苦澀的藥味。
「決明公子得了風寒,一到屋便躺下歇息,已經喝過藥了。」
依舊是之前的那位小廝嘴角帶笑,已不如初次般擔憂,連著三次被問同樣的問題,任誰都忍不住發笑。
趙決明的到來讓眾人高興,但他的狀態卻令人心憂。直到夜晚用餐之際,趙決明也未曾甦醒。
李尋樂憂心道:「要去喊醒決明嗎?他睡了這麼久,好歹喝些粥填肚子。」
顧惜朝想了想,搖頭道:「還是不要打攪他了,他說過只管讓他睡,若是醒了自會出門。」
王憐花微微一笑,道:「我若是睡覺,必定不想讓人打攪。你們不必擔憂,若是亥時他還未醒,我便去看看他。」
客房直到燈籠熄滅,依舊緊閉不開。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房門輕響,一道黑影踏入屋中,月光在地面鋪開一層白紗,又罩上一層黑影。
月色朦朧,床榻上的少年闔目沉睡,渾然不知外界有人打擾。
王憐花走至床邊,俯身摸上了沉睡少年的臉。
面板溫熱,觸手光滑平坦,線條流暢,不見任何易容的痕跡。
王憐花斂目沉思,不信邪,又欲伸手再摸,手下一空,方才沉睡的少年挪開腦袋,眸光明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兩人一上一下,面面相覷。
王憐花收手,微笑。
「你醒了。」
趙決明眨眨眼,道:「我醒了。」
話一出口,便帶著濃重的鼻音。
他坐起身,頭髮亂七八糟地垂在腦後,問道:「前輩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王憐花道:「你久睡不醒,我好歹是名大夫,自然要來看你。但觀你狀態,似乎並未好轉,還有些燒。」
趙決明道:「我也不知我為何會得風寒,不過睡了一覺,比之前好多了。」
王憐花笑道:「聽聞你得了風寒,我還有些驚奇,總有種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錯覺,沒料到你竟敗在區區風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