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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鳳華在心裡長長地嘆息一聲,開始整理自己的隨身物品。
隔壁腳步聲匆匆散開,片刻之後,火車一聲長鳴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能看到遠處捲起沙塵,隱映著漸漸逼近的軍車,和站在車上殺氣騰騰的荷槍憲兵。
明鳳華收回眼底擔憂,像怯弱戲子一般縮到鋪位最裡面。
鐵軌另一邊的山道上,腳力強健的雪獅子馱著白玉堂和展昭兩人,仍然行路如飛。白福帶著馬隊在周圍護衛,山林濃綠,清氣撲人眉宇,耳邊只聽見風聲和清脆的馬蹄聲。
白玉堂沒有後顧之憂,火車上的平民已經確保安全。他在火車洗手間鏡子後面留的是一系列指令,歐陽春派來的人辦事得力,這些指令都會被一字不錯地執行。
離開火車像是離開了牢籠,白玉堂一手攬著展昭,痛快地縱馬飛奔。
他的貓兒,終於可以不用在襄陽的陰影下,做一個隨時會被犧牲了去的影子。一劍驚艷的才能,馳騁江湖的心性,溫潤之下的熱血,熱血之中的真情,終於能夠在陽光下縱意飛揚。
展昭背後貼著白玉堂起伏的胸膛,幾乎能感覺到白玉堂強勁的心臟隔著胸肌一撞一撞地拍著後心,這人的一腔烈火情意似要燒穿後背,熔岩一樣燙進展昭心裡都還不肯罷休。
展昭內心也許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暢快,但是從胸腹間衝來的感覺告訴他在車頂上中了流彈。剛剛情勢緊急沒有察覺,現在稍一放鬆下來,震震的疼痛隨著雪獅子的奔騰漸漸兇猛。
回想起來,他在車上眼前一黑並不全是眩暈,也有中彈的緣故。距離和彈著角度決定了流彈並不很深,但這樣跟著白玉堂縱馬山路,傷口一定迸裂得更大了。
可現在不能告訴白玉堂。萬一白玉堂執意要停下處理,軍車沒有走遠,很不安全。
然而矯健的雪獅子在白玉堂的駕馭下正跑得歡暢,依那人和那馬的性子,也就是展昭才受得住。
展昭餘光看到白福在疾奔中和手下交換韁繩騰出一匹馬,就伸手拍了拍白玉堂環在腰間的手臂:
&ldo;我想換匹馬騎。&rdo;
白玉堂聽清卻不理會,只以為展昭頭暈沒有緩解,把手臂環得更緊,手指張開,在展昭胸腹之間擎住,替他減輕賓士中的顛簸。誰知這樣一擎,手指觸到一大片濕熱。白玉堂手掌頓時一僵,立刻明白過來,按住展昭傷口。
展昭見他發現了,也就不再說話,默默忍痛。白玉堂臂彎溫存用力,攬著展昭腰身,俯下臉來,嘴唇在展昭頸後蹭了蹭。
&ldo;貓兒,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用換馬,我慢點就是。&rdo;
說著,一手牽動馬韁,減慢速度穩穩地跑。眼見身後的鐵橋軍車都不見蹤影,白玉堂才停了下來。
整個馬隊同時停下。
白福調轉馬頭來到白玉堂面前,看到白玉堂的手按在展昭腹間,指縫裡滲著鮮血,展昭藍色衣襟上也洇出大片暗色,立刻知道二少爺想要什麼,急忙從掛在馬上的褡褳裡掏出藥包遞過去。
白玉堂接過藥包:&ldo;整個馬隊停下來目標太大,你帶人先走,去奉天城郊站點等我。&rdo;
白福想說話,被白玉堂一眼看得閉嘴,索性跳下地來,把整個褡褳搭到白玉堂馬上,又把剛才騰出的馬牽到面前。那是一匹毛色純亮的黑馬,腰勁腿長,比雪獅子毫不遜色。
&ldo;這是給您和展少爺準備的馬匹衣服槍械,二少爺快點。這條路上雖然沒人,也要事事小心。&rdo;
白福說完翻身上馬,帶著馬隊絕塵而去。心裡在想,二少爺的性子純是被大少爺慣出來的,連這麼一會都等不得。不過他也聽父親講過往事,當年白爺對展爺那份心,恐怕絲毫不比如今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