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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子鬆了，我就摘下來了。”
寧萌也沒多想什麼，隨口回了一句。
秦美芹也沒當回事，她也是那麼一問。
可就在秦美芹轉身去倒髒水時，寧萌突然感覺有水流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滴落。
那速度，可不像是沾了點洗碗水能有的。
甩了甩手，發現水流沒停，反而因為她甩手的動作飛得到處都是。
寧萌驚了。
她的手指居然……自動出水了！
人家是水龍頭，她這是手龍頭？
“舉著胳膊傻站著幹啥呢？”
秦美芹回來時看到的畫面就是自家閨女站在那裡，半舉著一隻手。
寧萌回過神，趕忙將手放在身後，有些心虛的看著自家老媽：“沒啥事，就是隨便看看。”
“還惦記你那手鍊呢？”
秦美芹往盆裡舀清水：“等下你拿出來我看看能不能編上。”
秦美芹以為閨女是捨不得那條手鍊。
小孩子嘛，總喜歡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她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自然理解。
寧萌卻搖搖頭：“不要了，塑膠做的，戴時間長了就變色了，不好看。”
“那等鵝賣了，媽再給你買塊手錶？”
秦美芹看了一眼自家閨女。
剛上初中的時候給她買了一塊，結果丟了以後可把這丫頭哭壞了。
提到賣鵝，寧萌也顧不上自己的手龍頭了，忙問道：“媽，你覺得咱們賣滷鵝咋樣？”
“還沒死心呢？”
秦美芹倒是挺詫異的。
平日裡閨女對賺錢什麼的壓根就沒心思，現在是怎麼了？
寧萌搖頭：“當然不會死心啊！你和我爸這麼辛苦養大鵝是為了啥，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反正都是賺錢，咱們也不一定非得賣活的大鵝吧！”
寧萌將手裡的水在身上擦了擦，選擇性的忽略掉了來自母親那不贊同的眼神，繼續說道：“你看啊，咱們要是賣活鵝，也就是那一次性的買賣，而且價格也不見得有多高。”
“但是咱們如果將一隻鵝分開賣，那收入就變成了雙倍。”
“媽，你開過飯店，你應該知道做飯菜的生意利潤怎麼樣，是不是比養大鵝強多了？”
別的話，秦美芹沒放心上，但閨女的最後一番話她卻聽進去了。
做飯店的利潤至少都是一半一半。
雖然做飯店也辛苦，但和養大鵝相比，那個辛苦真心不算什麼。
最近寧建軍也經常出去打探現在收鵝的價錢，回來後兩口子也算了算，利潤真心不高。
老天爺賞臉，少下點雨的話，他們倒是能賺的比上班多點。
可如果這雨水再大點，別說是賺了，他們能保本都是上天保佑。
秦美芹想了想，這才問：“你說的分開賣是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寧萌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有門了。
打起精神，寧萌開始掰著手指頭給秦美芹細算：“一隻鵝都有啥？有肉，有內臟，還有鵝毛是吧！”
“肉和內臟咱們就不說了，做成熟食賣，肯定虧不了。就算真的完全賣不出去，咱們也能自己家吃。當然，這是最後的退路。”
“至於鵝毛鵝絨，我聽說有不少工廠都收。咱們家這面好像沒有特別大型的羽絨服加工廠，但小一點的作坊有啊！”
“咱們把鵝毛收起來，清洗乾淨，晾曬好，回頭無論賣多少，都是一筆進項。”
寧萌將自己的薅鵝毛計劃第一次說給了母親聽。
因為有了中午滷鵝的鋪墊，秦美芹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反對閨女的這番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