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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明白少女說的是什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
坐在一旁的白舒雨暗自握緊了拳頭,看著二人那眉目傳情的樣子,氣的心頭梗塞。
慕清河本就在無盡的寵愛中成長,自信也自小伴她至今,但卻也並非盲目的自信,她的笛聲婉轉動聽,令人魂牽夢繞,不得不說,在吹笛方面,真的很有天賦。
一曲終,白念念心中感嘆,卻也帶著羨慕,慕清河雖是外姓王的郡主,卻受盡世人愛戴,高傲與自信,是她專屬的標籤。
察覺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剛抬眸,恰好瞥見慕清河昂首看著自己,面對她那多餘的挑釁之色,無奈嘆氣,何必對自己這麼大的成見呢。
“清河的笛聲越發動聽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皇帝很是讚賞的點了下頭,“當賞。”
皇帝不吝稱讚,賞賜了她好些珠寶首飾,這讓慕清河的尾巴更是翹到天上了。
百官之首是國公府,可國公僅有兩子,並無女兒,便唯有看向大理寺卿的方向,鳳卿卿本覺無趣,看了一眼手心的竹籤,便收了起來。
聽到賞賜,她突然抬眸,如今輪到自己,則是悠悠站起來走到殿中。
“臣女獻醜了。”
隨後,她傾身而坐,桌椅古箏出現眼前,她如白玉的手指輕撫琴絃,琴音迴盪在耳畔,一絲淒涼湧上心頭。
白念念很是認真的聽著她彈琴,自己與鳳卿卿有許久沒見了,沒想到她的琴技越發精湛了。
伴隨著悠長琴聲,自己仿若置身於山間,河水與山澗岩石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下一刻來到那拼殺的戰場,人心舞動,有著得勝歸來的喜悅。
琴聲起起伏伏,彷彿有魔力一般動人心絃,也能從這琴音中,聽出她所向往的生活,而鳳卿卿則是面色淡然,眼中看不出是何情緒。
白念念垂下眼眸,這琴聲,勾起了自己在國公府時的回憶,那時的自己被太多人照顧,愛護,她總覺得恍惚,希望可以一直如此,可想起祖母病倒在自己眼前時,她茫然無措。
思緒轉回時,只見鳳卿卿早已站起來,婉拒了皇帝賞賜的東西,“陛下,臣女不求別的賞賜,只想要一樣東西。”
“你想要什麼?”皇帝定定的看著她,神色無常。
“伏羲琴。”
話落,身側有人竊竊私語,這伏羲琴,是往年的西域國進貢,聽聞其琴絃乃是冰絲所制,撥弄琴絃,便是悅耳動聽,若施加法術,有使人頭暈目眩之效。
可不少人都知道,那時太子喜愛撫琴,皇帝就將其贈給了他。
皇帝沉默片刻,“此琴,朕早已贈與太子。”
鳳卿卿微怔,轉頭看了一眼慵懶坐著的鏡明月。
“你既如此愛琴,朕記得寶閣內,有一把存放悠久的寶琴,名為流光,朕便將那把琴賜給你了。”
伏羲琴名貴,亦是法器,倘若認了主,轉贈與他人也無非是啞琴,更何況鏡明月曾彈響過伏羲琴,那便是認主了,鳳卿卿此時要來,也無法將其彈響。
而流光琴存放多年,無人想起此琴,鳳卿卿聽到此琴時,原本晦暗的眸光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流光琴並非失蹤,而是在寶閣內。
她急忙行禮,“多謝陛下恩賜。”
流光琴,白念念低頭喃喃,是了,她往日也曾聽鳳卿卿說過,但礙於一直沒有其蹤跡,她只覺遺憾。
後來見到伏羲琴,她曾說起過,一直想要一把佩琴,伏羲琴也很不錯,想尋個機會向聖上討要,可沒想到誤打誤撞,竟得到了流光琴。
鏡明月的目光總是落在白念念身上,看著她總是沉思,眉頭皺起,這人到底有多少事需要她想。
餘光瞥見身旁蠢蠢欲動的白舒雨,白念念慢悠悠的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