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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說。你問他去吧。」紀沉魚輕聲,掛了電話。
童小謠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愣了好幾秒。
回到包廂,剛一推門就感受到一股極低的氣壓。
苑敬和賀言舒對坐著,兩人的神情都很嚴肅,特別是賀言舒,那拳頭捏得,連指關節都泛著白。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童小謠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兩人卻像沒看到他似的。
「就這些?」賀言舒望著苑敬的臉,頭一次覺得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這麼陌生。
「我當年和他說的話,已經全告訴你了,一句不差。」苑敬坦然,沒有一點遮掩。
賀言舒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快步走上前扯住苑敬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
他把苑敬拉到自己面前,聲音啞得彷彿不屬於自己:「苑敬,你和我開了好大一個玩笑啊。」
他倆幾乎貼著額頭,賀言舒的額上隱隱有青筋在跳。苑敬任他扯著,一臉頹然。
「言舒學長,你,你消消氣。」童小謠慌了,忙快步上去勸架。
今天是怎麼了?先是紀沉魚和他老公打了一架,現在賀言舒也要揍他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苑敬卻沖他搖頭,叫他不要過來幹預。
「我沒有在開玩笑。」苑敬抬起低垂的頭,和賀言舒對視,「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你和紀沉魚在一起的時候,完全變得不像你。」
「是,言宴阿姨是找過我,讓我幫忙勸你。但我不是被她逼的,她的話我很認同。我知道和你說不通,所以我去找了紀沉魚。」
「言舒,我知道你和阿姨關係僵,但長輩的話是要聽的,阿姨是你媽,她不會害你的。紀沉魚哪裡配得上你,你和他在一起,人生只會一直走下坡路。」
「你看看你當初什麼樣子。為了他不出國深造了,幹什麼都以他為先,一點都不替自己考慮。我是你的朋友,我真的很痛心,我替你不值你知道嗎。」苑敬說著,嘆了口氣,彷彿又回到多年前抓狂的日子。
賀言舒為了紀沉魚放他鴿子不止一回,他因為紀沉魚陪著賀言舒奔波也不是一次兩次。
這哪個朋友能受得了。
「你現在過的很好,不是嗎?沒有紀沉魚煩你,你的路越走越順了。」
賀言舒的手捏緊又放鬆,眸子光彩漸失:「我同意,我那時的戀愛方式,的確有問題。」
不夠成熟,太投入,寒了朋友的心都無知無覺。
「但是你不應該對紀沉魚說那樣的話。」賀言舒很艱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感情裡的是非對錯,歸根結底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即使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覺得你有資格插手。」
賀言舒用了「資格」這樣尖銳的詞,這在過去的二十多年的相識裡是從來沒有過的,苑敬覺得非常刺耳。
「賀言舒,你就這麼放不下他,為了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要和我算帳?我和你認識二十多年,比不上他和你的區區兩年嗎?」苑敬這下才是真生氣了。
賀言舒的喉頭滾動,聲音很低:「苑敬,真拿我當朋友,就該知道我多看重他。」
他自己都捨不得傷害的人啊,竟然被他的母親和朋友說了那麼過分的話,而他卻一無所知。
他只要一想到紀沉魚當時有多委屈,眼裡的酸意就控制不住。
「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但凡有一秒,考慮過我嗎?你用我最好的朋友的身份去傷害他,卻沒想過看在我的面子上善待他。」
苑敬張了張嘴,沒法反駁。
是啊,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幫忙」而已,他自以為這樣是對賀言舒好,可除了賀言舒本人,誰也不能替賀言舒決定到底哪樣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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