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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是那個站在樹底下的,矮矮小小的男生。」賀言舒有印象。
「對,就是他。天天喝牛奶,就是不長個。」
「你們關係很好嗎?」賀言舒問。
紀沉魚覺察到什麼,立馬收了手機,把它背面朝上扣在桌子上:「對不起言舒哥,我是在和他分享我的開心事,沒有想冷落你。」
「你有什麼事那麼開心啊?你把我們的事都告訴他了?」賀言舒挑眉,「忘了我的第一條?」
「哎呀,童小謠是我哥們兒,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你放心,他不會說給其他人聽的。我也就對他講講。主要我太開心了,不講出來我會自己憋死!」
賀言舒已經想像到,紀沉魚是怎麼把他們昨晚的事從頭到尾地給童小謠複述了。
「言舒哥」紀沉魚挪了個座兒坐到他身邊,眨著狗狗眼看他。
「幹嘛?」賀言舒眼皮都不抬。
「言舒哥,我愛你喲。」紀沉魚打撒嬌牌。
「就此一回,不要有下次。」賀言舒敗了。
「言舒哥!我愛你!」紀沉魚撲了過去,勒得賀言舒喘不過氣。
男人的臉是六月的天,昨天還在冒粉紅泡泡地說愛你,第二天紀沉魚就打了個車到賀言舒的醫院,質問他為什麼刪了自己電腦裡的資料夾。
「我的照片,我為什麼不能刪?」賀言舒語氣坦然,抬眸望著氣急敗壞的人,「你偷拍我,你不對在先。」
「那你至少問我一下!這個資料夾裡,是對我來說特別特別重要的東西。」紀沉魚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吸氣也平復不了,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
賀言舒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心說不就是幾張照片,怎麼看上去要哭了,語氣放軟:「好,我道歉。刪你東西是我不對,但既然已經沒了,只能以後再拍了。」
紀沉魚嘴唇一咬,眼淚就從眼眶無聲地流下來,倔強道:「我會去想辦法恢復的,我一定能把刪掉的檔案找回來。我去學校問問同學和教授。」
「紀沉魚。」賀言舒嘗試追紀沉魚,紀沉魚卻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了他的視線。
「真有你的賀言舒。你去見病人,竟然帶著人開房,開房就開房,還讓人家出錢,然後你還一聲不吭地刪了人家的檔案,害得人沒日沒夜的修復。」苑敬數落起來沒完沒了,光列罪狀就列出個一二三,「咱不興這麼當攻的哈。」
賀言舒抬眸:「你聽誰說的?紀沉魚?」
「不是,那什麼,是小謠告訴我的。」苑敬吞吞吐吐,「反正你甭管。」
「童小謠?你和他有聯絡?」賀言舒覺得自己真是不夠關心朋友,這倆什麼時候認識的他都不知道。
「他經常陪著紀沉魚來看你,一來二往地我就眼熟了,然後就加了個聯絡方式。」苑敬輕描淡寫。
「哦。」沒想到他的朋友比他還要熟悉紀沉魚身邊的人。
「你放心,小謠說他只告訴我,不會有別人知道的。」苑敬特臭屁地道。
「哦。」上一個紀沉魚也是這麼向他保證的。
「你別光『哦』啊,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小氣,還是我認識的賀言舒嗎?」
賀言舒沉默了一會兒,眼神迷茫:「苑敬,你也覺得我做的有問題?」
賀言舒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向他徵詢意見,弄得苑敬有些惶恐:「嗯怎麼說呢,開房什麼的都不重要,最要命的是被你刪掉的、紀沉魚最重要的東西,其實是你的照片。他這麼重視你,你卻不在乎他的感受,他傷心難過,也是情理之中吧。」
「你說的對。」賀言舒無意識攥緊拳頭,「我好像一直都忽視他的感受。」
一直以來,他都是處於一個很高的姿態,看著紀沉魚在他身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