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玉珂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紀沉魚彎眸搖頭,溫聲道:「你的手指很好看,戴在食指上正合適。現在戴不了,以後能戴的場合可多了。」
梁溪從紀沉魚的話裡,聽出以後要帶自己出去見人的意思,既害羞又滿足。剛剛紀沉魚叫他洗澡,他還有點不高興,不過有了這個戒指,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梁溪道了聲謝,拿著盒子歡天喜地地去洗澡,紀沉魚將他的小表情盡收眼底,眸色涼薄得嚇人。
梁溪這種貪得無厭的人,不先給點甜頭,又怎麼肯乖乖就範?
梁溪來之前什麼都沒準備,現在做起工作勢必要等很久,紀沉魚回到電腦桌前坐下,又回憶起下午和賀言舒的爭執。
徐落他的滑鼠不自覺地挪到儲存相簿的那個盤,穿過幾千張他和賀言舒的合影,找到了角落裡的一個資料夾。
點開來,裡面全是兩個小孩子的合照,年齡最大也沒超過少年時期。
徐落沒能長大,永遠停留在了少年階段,而合照裡的另一個少年,卻已經長成了電腦前眉眼深沉的成熟模樣,仿若兩個斷層。
----
「落落大方。」褐發男孩把練習書法的羊毛氈子鋪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給腦後編了一綹小辮兒的黑髮男孩看。
黑髮男孩的眼睛大而無神,好像把他寫的字看進去了,又好像沒看進去。
被接到徐家的第五天,紀沉魚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徐家父母沒轍,只好叫自家兒子去哄他,好歹是同齡人,總比和他們有話說。
「沉魚的爸爸媽媽出去做生意,坐的那輛車側翻了,出事了。沉魚的奶奶去解決這件事,你要好好帶他玩,不要讓他哭。」為了方便年僅六歲的孩子理解,徐母只能用最淺顯的話解釋給他聽。
「那他的爸爸媽媽現在在哪兒?」徐落的聲音從會說話起就細細的,像風吹過草叢那樣輕柔。
「他們去天堂了。」徐母輕聲道。
那時候徐落還不能完全明白徐母語氣裡的悲傷,但知道畫本上說,天堂是一個去了就回不來的地方。人去了天堂,就是再也見不到了。
紀沉魚很可憐。徐落在心裡對自己說。
「落落大方。」徐落又扯了張宣紙,弄得墨水都弄到羊毛氈子上了,還堅持把毛筆遞給紀沉魚,「你寫嘛。」
紀沉魚搖頭,他不喜歡在紙上亂塗亂畫,奶奶說墨水很髒,弄到手上洗不掉,還是鉛筆方便。
「這是四個字,第一個看起來很複雜的字,是我的名字。」徐落指了指自己,「我叫徐落。」
同齡的小朋友之間互通了姓名,就算是親近的第一步。紀沉魚果然抬頭看向徐落,扇了扇長睫:「你很大方嗎?」
他不知道落落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大方是什麼意思。大方就是會分享,分享就是sharg。
奶奶說,sharg is carg。只有關懷你的人,才會把東西分享給你。
徐落想了想,坐到紀沉魚身邊,用力地把他攬住:「對,我很大方。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的爸爸媽媽回不來,我可以讓我的爸爸媽媽也給你當爸爸媽媽。」
從那之後,紀沉魚就和徐落形影不離,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同一個被窩裡睡覺。碰巧兩人小時候身體都不好,家人不讓他們去太遠的地方,也很少讓他們出門和同齡人一起打球什麼的,越發只有彼此的陪伴。
連徐母都和紀老太太打趣說,他倆比親兄弟還親,好得像是同一個人。
後來,紀沉魚跟著奶奶去國外讀中學,和徐落很久才能見一次面,可兩人即便沒有一直黏在一起,情分也一點沒有減少。
徐落在信裡說,他倆這叫君子之交淡如水。紀沉魚轉手回了封eail給徐落,說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