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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霈看著藍衛離開的背影眯起了眼睛,冷冽的聲音幽幽的飄出:“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回府回稟的藍衛還沒將事情說完,正廳裡已經哭聲一片,周氏微顫著腳步往外走,口齒不清的叫喚著:“備……備車……備車……”剛趕到正廳門口的月夕吟只聽到“侯爺遇刺“幾個字,一向優雅的腳步突然踉蹌了一下,幸虧被身後的墨竹扶住。跟著大家一起去府門口坐車,在跨過門檻時又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趕到醫館的群人全都圍在周臻欣的病床前,“咦,妻主的指甲怎麼成這樣了?”握著周臻欣手的雲清盯著她破損的十個指甲驚訝的叫了起來。頓刻間,大家都圍了過去。依柳詢問的眸光轉向靜坐一旁唸經的顧子霈。
唸經的雙唇慢慢停下,眉宇緊緊的皺起,緊抿的雙唇似在忍受巨大的悲痛:“手術時,妻主不讓用麻藥……”
“什麼?不用麻藥?這怎麼受得了?”依柳不可置信的驚叫起來。
顧子霈深深的望向床上的周臻欣,片刻後痛苦的闔上眼睛:“所以妻主痛昏了三次,每次昏過去後,韋醫護便硬將妻主弄醒,然後繼續手術……”聲音顫抖的再也說不下去了,就好像那個場景此刻正在面前重演。
雲清眼眶含淚的將周臻欣的手捧在手心,細細的撫摸。月夕吟無波的黝黑眼眸裡泛起層層波浪,似浩瀚的大海蘊含著無邊的心痛和愛惜。
“為什麼韋醫護不給姐姐用麻藥?是麻藥用完了嗎?”剛開始學醫的晴兒驚訝的問。而其他人的臉上都顯現出了明瞭的神色。
“因為韋醫護不會手術,需要妻主告訴他每一步該怎麼做。”依柳滿臉心疼的望著那十隻傷痕累累的指甲,代顧子霈回答。
“咦,那顧哥哥,你的手是怎麼回事?”眼尖的晴兒瞄見顧子霈合掌的手臂上圈圈紫痕。
“沒事。”顧子霈看也不看,淡淡的回答。
“是欣,對嗎?”依柳轉頭看了眼後,瞭然的問。見大家都在望著他,便輕聲的解釋:“一定是子霈見欣痛的抓破了指甲,於是便伸出自己的手臂讓欣抓,這樣可以防止欣再弄損自己。”看向子霈,感激的說道:“子霈,謝謝你!一會兒我讓醫護拿些祛瘀膏給你。”
“謝謝,不礙事。”顧子霈向依柳點了點頭。
“子霈……”依柳示意他看門口。
顧子霈轉頭見嚴慎和一名藍衛站在門口,立刻起身走過去:“查到什麼了嗎?”
嚴慎蹙眉恭敬的回稟:“顧主子,暗衛有發現。”伸手指向身邊的女子:“這位是暗衛統領施容。”
顧子霈看向施容,只見她神情肅穆,眼神內斂沉靜,向微一拱手道:“顧主子,那乞丐叫吳癩子,是都城裡有名的混混,時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前幾天,有人見她和一女子在茶舍聊天,此後幾日,她突然有錢進入賭坊豪賭,不過兩天功夫便輸了一百兩銀子。”
顧子霈緊握雙拳,咬牙切齒道:“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嗎?”
施容抬頭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回答:“刑部侍郎秦怡楓。”
顧子霈的身子猛地晃動了一下,失神的喃喃道:“原來是她,真的是我害了妻主。”痛苦的臉上滾下串串淚珠。
跟在他身後來到門邊的依柳連忙扶住他:“子霈,這不是你的錯,欣和我們都不會怪你的。這一切都是秦怡楓那個狠毒女人的錯。子霈,冷靜點,這件事還要由你來處理。”
慢慢恢復清明的顧子霈眯起了眼眸,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的冷笑,望向施容,聲音冷厲如寒風:“給你們一天時間,收集所有證據,交來給我。我要讓她後悔傷了妻主!”
“是,顧主子。”施容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 殿上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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