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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根據模擬分析,這是有人在這裡蹲伏時形成的。作案人先潛入到這間房內,在這裡窺伺,聽到有人進來,躲進了立櫃,待趙明亮全家熟睡,下手偷取了房門和藍鳥車的鑰匙,複製了鑰匙印模之後,物歸原處,又原路折回廚房從視窗退出。作案人百密一疏,留下了這一處痕跡。&rdo;
曲江河搖搖頭:&ldo;橡木地板的硬度非同一般,他蹲在這裡未必能形成這麼深的甩痕,會不會是作案人有意挑釁,給咱們留下一種顯示成功的標記呢?你想,他能夠倒退式清理現場痕跡,為啥會偏偏在這個地方露出馬腳呢?他能在我們袖珍警察的鼻子底下進出如入無人之境,完全具備這種自鳴得意、蔑視警方的資格。&rdo;
卓越被說得臉上發燒,按曲江河佈置對趙明亮的監控,警察們還是大意了,讓作案人利用了夜間他們觀察的死角。卓越曾是曲江河的學生,對方給他還留著面子,但這種挖苦足已經使他無地自容了。
樓下陽光燦爛,一群白鴿振羽翩飛,掠過頭頂,歌哨聲自近而遠,消逝在祥和寧靜的天空之中。曲江河的心裡十分晦暗。所有跡象表明:由邱社會引出的這根線被人徹底扯斷了。殺人者兵不血刃,做得了無痕跡。這究竟是誰幹的?又是為了掩蓋什麼?這個幕後的圈子究竟有多大?趙明亮到省裡到底幹什麼去了?他在死前急於要告訴自己什麼?眾多疑團在腦海中翻卷,一時還理不出頭緒。但有一點十分明確,就是自從羅海和自己對決之後,他已經被引入了一片可怕的沼澤,每向前走一步就會使自己的身子下陷一大截,再走下去無疑就是滅頂之災。
&ldo;曲局長,這裡有情況!&rdo;卓越這時站在了房子後院的牆腳處,用手指著散水坡的裸露地面,那裡又有一個深深鑿進的圓形印記。
有一道電火弧光劃過了曲江河的腦際。就在那個大雨滂沱之夜,羅海用來勒他脖頸的假腿,頂端就是這樣大小的鐵環!
&ldo;卓越,&rdo;曲江河心事重重,眉峰緊鎖,&ldo;現在看來,咱們碰上了並不簡單的對手。趙明亮只是這冰山露出的一角,要觸動他們,必須先弄清楚你在同誰較量。否則,就會搭進自己。對趙明亮的調查立刻停止,沒有我允許,不準擅自行動,明白嗎?&rdo;
卓越正在圓環痕記處取石膏模型,機械地點點頭,內心卻感到莫名驚詫,因為這與對方的一貫風格大相逕庭。
曲江河已經來到了嚴鴿的辦公室。令他好奇的是,室內除了一張放置電腦的大辦公桌、一張硬皮椅和一組鐵皮保險櫃之外,別無他物。竟然連來人落座的沙發也沒有配備,四周潔白的牆壁上,掛了一張晚秋殘荷圖。
見曲江河詫異,立在辦公桌後邊的嚴鴿莞爾一笑說:&ldo;江河,你不要誤會,這房間是按我的要求安排的。現在有的人就是屁股沉,到辦公室一坐就是半天,如果開會可以到隔壁的會議室去。我也是借用曲老師的一句明言:&l;簡單就是美。&r;你不介意咱們就這樣說話吧,也叫&l;站著說話不腰疼&r;嘛。&rdo;
嚴鴿的態度出乎曲江河的意料,好像上午兩人之間什麼衝突也沒發生似的。她的臉上綻出舊日那種含蓄的笑,使曲江河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觸動,但他還是迅速驅趕內心的那絲溫情,介面說:&ldo;這很符合你嚴局長此時的心態,我算老幾,完全是身體上的病人、經濟上的矮人、家庭的罪人、政治上被放逐的人……&rdo;
&ldo;江河,我在跟你談工作,不是調侃!&rdo;嚴鴿皺起了眉頭,她真不理解曲江河為什麼如此玩世不恭。
&ldo;我也是在跟你談工作,而且非常正式。&rdo;曲江河表情變得嚴肅起來,&ldo;我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