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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語言介紹結束,麥考爾致敬觀眾與裁判,在掌聲中滑至場中,擺好定點動作。
成明赫的目光剛剛從何煥結束六練後消失在運動員登場通道前的背影離開,他告訴自己,師弟在做必須做的事情,那自己也一定要做好,於是他穩住心神,開始簡單給觀眾介紹這位有著火亮紅髮的年輕選手。
說年輕,麥考爾比其他知名選手登上世界a級賽事賽場的時間都要更晚一些,但前兩個賽季的閃耀早讓人們對他的期待從一個新星提升至撼動當前男子單人滑格局的挑戰者。
《little 》是滑稽諷刺的音樂劇,帶有點卓別林的風格,拿過託尼獎,但又足夠通俗易懂絕不佶屈聱牙,輕鬆的百老匯氛圍音樂一響起,緊張的比賽感漸漸被稀釋,尤其是麥考爾自然地演繹,讓節目從一開始到第一個跳躍前都分外愜意。
但比賽註定是比賽,路普四周騰空的瞬間,所有人屏息凝神,落冰後才終於撥出這口氣,換做歡呼吐出。
《real live girl》極輕的口哨應和著麥考爾冰上輕快的小步跳,每個碎步之間又摻雜了拆分後重新整合的步伐,卻沒有半點紛亂跟不上節奏。
「這樣的滑行,確實是馬文教練的弟子才有的水平。」成明赫頗為欣賞地點評。
整套節目流暢自然優哉遊哉,太適合滑行好的選手在旋律之間穿梭,麥考爾毫不費力完成所有的跳躍,只剩最酣暢淋漓的直線接續步等待最終發揮。
流暢和自然是選手能力的體現,也是進入自由滑最後一組的基本標杆,想要更出色脫穎而出,就要超過及格線。
顯然麥考爾的表現讓觀眾足夠滿意,他們的歡呼聲之大,滲入整個場館的每個角落。
但場上的快樂和喜悅彷彿一點也滲透不進醫療中心,這裡好像永遠緊張,永遠嚴陣以待的冰冷。
何煥最後在醫生的檢查下用特製的繃帶纏住足底,這裡現在沒有一點痛苦,只有麻木,輕輕觸碰時,甚至感覺不到還是自己的腳。
繫好冰鞋負責的綁帶,何煥重新站好,戴著刀套走路早就如履平地,宋心愉和蓋佐陪著他離開醫療中心,此時麥考爾的分數正好打出。
「還挺高的。」蓋佐順口評論道。
確實,對於第一次上奧運會的選手,以20182的分數突破自由滑200大關實在堪稱傳奇。
「這套自由滑如果滑得好,確實該拿高分。」宋心愉是有在集訓時訓練過麥考爾的,她自然瞭解整套節目的水平。
這樣好的開局,怕是人人都不敢有半點失誤,因為哪怕一丁點的分數付諸東流,都會影響這四年奧運一個週期的全部努力。
轉播螢幕裡,麥考爾與馬文教練抱在一起喜極而泣,這個憤世嫉俗的少年終於體會到人生艱辛後的甜美,好像這一刻就足夠補償之前所有的迷途與不甘。
一切就像一場夢。
何煥覺得,其實自己看似平坦的花樣滑冰生涯也是一樣,又真實,又虛幻,充滿不切實際的幻想和冰冷的殘酷,但又像一個永遠不會醒和不會輸的夢境。
四年前何煥自己的十九歲就像一場真正的夢,奧運會與金牌,所有的掌聲與榮耀將他的青春填滿,這種感覺真的太過美好,以至於何煥拼盡全力在此時此刻也想再體驗一次。
再贏一塊奧運金牌。
但他最強勁的對手之一已經登場了。
即使何煥沒有受傷也不敢小覷安德里安·瓦維洛維奇·巴拉萊卡。
他的名字真的很長,何煥第一次聽說時就有這種感覺,此時三種語言報出,更是讓他想起師兄成明赫的一個笑話。
……
「俄羅斯選手比花樣滑冰真的很賺啊!」
「為什麼?」